吃完了饭，郑图想留在这里陪她，她让郑图走了，说自己明天会联系他，然后就走去卧室看书了，窗开得很大，白的窗帘飘来飘去，她看了一会儿，把书放，拿新买的手机，不知发了什么东西去。奚和光不放心地过来看她，她表如常，对奚和光说：“宝贝，你今天早睡觉，不要总是熬夜了，明天记得去医院再检查一。”

就为了一个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失去了前途，失去了能失去的一切。

奚和光迟疑地，她说：“我想吃西瓜，好渴。”

右手骨折，肌腱断裂，大夫说会有后遗症，不可以提重。

他再也等不到奚文心的生日，只能去迁怒这个近在前的奚和光，他疯了似的问为什么只有他回来了，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奚和光沉默着不说话，他心甘愿承受郑图的迁怒。

他直到现在都不清楚当初张山昆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那样兴师动众。

再去看，卧室里已经没人了。

23楼。

仇恨让他支撑着服刑到结束，还因为表现良好减刑一年，来以后，外面的世界却已经变了，张山昆因为行贿加涉黑一审被判了二十年，一审后因为原因取保候审，在那期间离奇自杀了。

葬礼后，郑图没再和奚和光见面，奚和光在十三天以后被送了看守所，因为他混公司，在众目睽睽之持刀伤了正在开董事会的张山昆，一共两刀，一刀小腹，一刀。

餐叫人送来，她洗好澡，换了常穿的居家服，坐在餐桌上和他们一起吃了饭，看上去又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了。

他和郑图一起办了葬礼，葬礼结束以后，郑图第一次动手打他，奚和光没有还手，他很清楚郑图在迁怒，郑图从初中开始追奚文心，跟着她一起考中学，考大学，国，奚文心随说一句话，他能记好多年，他一直在和奚文心求婚，奚文心每次都说，“等我明年生日再说吧。”

奚和光一直很恐惧这个数字，就像是恐惧从楼上往看一样，他一辈都没办法忘记23楼，没办法忘记那一幕。

他彻底和过去的生活告别，从被抓到宣判，他一直都很麻木，很合，结束庭审，他被人带走，看着边的陌生人，突然问对方：“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对方有些意外，，他轻声说：“为什么他还没有死？”

他不知张山昆到底了什么，只一个晚上就让奚文心如此崩溃，连活去的意愿都没了。

“我去给你切。”奚和光赶紧去了厨房，他刚刚拿起刀，就听见砰的一声响。

狱一个月后，他了医院，因为和狱友起了争执，对方好像知他的手有多金贵一样，专门往手上打，事的时候他被人着起不来，好不容易被拉开了，他没去自己的手，只怔怔地盯着对方说：“你认识张山昆对吗？你告诉他，我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一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到都疼了，不知为什么对方还是没死？

可能也不能再弹琴了。

十七岁的时候，他觉得人生真是就像一场梦一样呀，又丽，又甜，二十一岁的时候，他仍然这么想，人生就像一场梦一样，顷刻之间，天翻地覆，就像是幸福一样，不幸也来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