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两年前买的。两年前我就确定了，不以后怎么样，我都会跟他一起面对。我们现在都是国家队的队员，国籍没有办法改动，非常抱歉。虽然这样很委屈栎栎，但是……我想让他走到峰。凭他的天分，他很快就能走到那一步。到时候，我会正式向他求婚，跟他一起到德国或者荷兰登记注册，成为真正的伴侣。等到退役，我会跟他一起过来这边生活，他想要什么，我都会陪着他。”

等谈话结束，方枢怀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起了少年的房间。

顿了顿,他继续说，“有一我却不想避开。作为父母,我们必然会以长辈的态度来考察你，询问你，但是，这件事本质上还是你跟栎栎之间的事,而不是你跟我们之间的事。”

对于两人以后可能的未来,方枢怀早在两年前从家里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早就想好了对策，自信无论事怎么变化，他都能够带着张晗栎一一应对。

见到方枢怀脸上的表，张爸瞬间恍然。他抿了抿唇，像是对面的说教有些不安，但还是用他一贯不急不缓的语调说了来：“你的决心让我很动,我也相信你以后能够跟栎栎一直走去。我以前担忧过你们两个未满十八岁的孩是否可以真正认清你们之间的。栎栎虽然已经成年，但心智在我看来还是个孩，我不确定你是否也是这样,但今天见了你，我觉得自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来。你刚才说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你心中是有打算的，用汉语来说，好像是叫有成竹？”

“就我所知，同婚姻在中国还不受承认，你们如果想要在一起的话，在中国得不到认可，以后还有可能会面对别人的质疑和鄙视，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呢？栎栎怎么办？”

方枢怀握着绒布盒的手蓦地了。

“你想过栎栎的看法没有？”

这间房他是第一次来，刚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床柜上摆放的那几张照片――那些几乎全都是他跟少年的合照。一张是他在一年前的世界杯上拿个人第一和团第一后亲吻少年额的画面,一张是两人在训练中心的合照，还有另外好几张两人在不同场合的合照。最边上一张，则是他的开弓照。似乎是抓到了撒放那一瞬的镜，他的侧脸满是肃杀与凌厉，眉宇间带着几乎能够从照片中渗来的烈气势，不容忽视。

但张爸一句话让他彻底怔愣了。

但奇异的，这张照片的整效果好得奇，几乎能够登上杂志封面。

第67章爸妈

方枢怀反手关了张晗栎房间的门，跟着两人一起在客厅落座。

方枢怀从脑海中搜了搜，发现拍这张照片的就是床上睡着的那孩。心一，他转过，看着半张脸缩在被里，剩那双密如羽扇般的睫和光洁额的少年，抬手碰了碰他细腻光的脸，嘴角

夫妻两人对他都友好，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又问了几个两人若是在一起的话以后什么打算的问题，方枢怀都一一作答了。

最后，张爸忧虑地说起了两人结婚的事宜。

“你跟栎栎谈过吗？”

方枢怀眉心一松，勾唇笑了笑，接着从袋中掏一个黑绒布盒，眉间全是温柔。

时候应该长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