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人的脸，却又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人脸”。因为他早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变得枯、皱缩。大大张开的嘴里褐黄的尖牙，看起来狰狞而诡异。

那是一靠在砖墙上的尸，乍看之瞧不的别年龄。在确定它上没有特别的机关之后，江成路拽住了它的胳膊将它从轿厢里了来，暂时放置在一旁的空地里。

这是一男尸，短发，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青黑制服。这件制服的款式很特殊，腰上还束着武装带，似乎应该属于某个暴力机关。

这些警察为什么会以如此一致的方式死亡，死后又是为什么被放电梯轿厢里面。当然这些暂时都得不到回答。

伴随着砖崩塌的声响，黑黢黢的轿厢终于向着他们敞开了大。然而在看清楚里面的况之前，白秀麒首先看见的是一张脸。

奇怪的气味。等到烟雾散得差不多了，江成路这才重新走了过去，一脚将开裂的砖墙踢开了一个大窟窿。

“嘘。”

他正说到这里，就听见“咚”地一，轿厢里果然传了一记沉闷的敲击声。

白秀麒心里没有绪，也完全

“很有可能，应该就是。”江成路了，接着又把探轿厢里：“别急，里好像还有人呢。”

“它还扎着绑。”江成路用脚踢了踢尸的右。的确，可以很明显地看灰白的绑。

江成路却果断地摇了摇：“不行。我得对这座公寓的每一个角落负责，既然发现了就应该清楚。”

说到这里，他就开始拽着铁柜往外拖动。

“……看起来里面装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秀麒嘟囔着：“要不我们还是照着原样把墙给封起来吧。”

可是什么东西，能够在完全与外界隔离的状况，不吃不喝，至少存活了70多年？

这一次江成路也听得清楚明白，立刻转朝着轿厢里看去。黑暗中的地面上还躺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硕大，上覆盖着一块蒙着灰尘的老旧织。江成路随手用铁条将织挑开放到一旁，接着就看清楚了那个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

“铁柜？”

说着，他陆陆续续地又从轿厢的窟窿里拉了四尸，全都着巡捕房的老旧制服。

“里面还有东西吗？”白秀麒追问：“刚才我明明听见……”

江成路示意白秀麒稍安勿躁，又拿着铁条碰了碰那张脸。

似乎是觉察到了震，柜里的敲击声变得更加响亮了，很显然里应该存在着什么活。

站得稍远一些的白秀麒忍不住伸长了脖，这才勉看见了铁柜的一脚。应该是那种老式的文件柜，年岁日久已经锈迹斑斑。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铁柜上面居然用铁链牢牢地捆绑着。

白秀麒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玄井公寓以前过租界的巡捕房，这个难就是当时的巡捕？”

“他们全都是被割开死掉的。”江成路指着其中一尸的脖颈位，那里的确有一纵向的切。

“他上穿着的衣服很奇怪。”白秀麒首先发现了奇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