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公司吗？”他回忆起自己看的那些年报，“盈利增长率和现金增长率都快的……虽然是以那种方式理财报，但是终端设备销售规模的确还不错，市场占有率好像是行业第四还是第五的样。”

“这些都没错……但是那家公司仅仅是终端吗？”说着说着，周凌钧不自觉地用上了在课堂上引导发问的语气，“你还记得他们每年在发布会上提的发展方向吗？”

他有些不明就里，“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找你的麻烦，对吗？”他犹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老师……你在的到底是什么事？”

周凌钧没有回答，只是浅浅一笑：“你终于又愿意叫我老师了？”

独立音乐版权、应用服务、数字电视、容提供、大数据……每一年聆思的发布会上总能传令二级市场的投资者们神一振的消息。细细想来，每一轮发布会过后，聆思的价都会迎来新的上涨，这仿佛已经成了某种定律一般，而江冉全仓买的时间节也正巧卡在发布会前夕……只除了谁都未曾预料到的灾。

“对，”周凌钧了“就是聆思科技。我让他们成立了一家全资公司，用来收关联公司的血为母公司充实利。这样的作在上市过程中就像是家常便饭，又是完全合法的，我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事展得很顺利，而我也因此而沾沾自喜了很久……直到我发现这场游戏的主角并不是我，我从到尾只不过是为他铺平了一条路……一条攫取更大利益的路。”

控制之。而这一切的目的……

“因为那家公司……那家公司并不是一家正常的公司。我听说你产经的期中论文选题正是聆思科技，”周凌钧问，“你对那家公司了解多少？”

“那件事或许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那一切的开端，却是因为我自作聪明而导致的。”周凌钧望着窗外，陷了沉思，“七年前，有人向我引荐了他的一个朋友，那个人是圈的大人，能够攀上这条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他知我在投行工作，于是咨询了一个项目的上市可能――那家公司当时经营状况不错，至少从数据上看来是这个样，公司的控制人长袖善舞，和政府门的关系也很好，但是各项指标离符合上市标准还有一些差距，他说他希望我能够替他作这件事，但是不希望被人落实。那种事对于我而言并不算困难，更何况，那是最能够向对方彰显自己价值的方式。”

“我……”对方关注的重竟然是这个，他一怔，正想挪揄几句，只听周凌钧说：

这些信息他在课程论文中并没有深研究过，但作为金系学生，对于二级市场上赫赫有名的企业却不会没有耳闻。“我记得去年是说要云计算，新的公司也在A轮资……前年是说要电视节目直播……对了，这个业务的参公司资好像已经到B轮了，这个利好发来之后价涨了不少……”

“你上次说得没错……某种意义上来说，今天的这一切正是因为我把聆思送了二级市场导致的。”

对方这样一说，他倒是觉问心有愧起来，“那个……我后来想了想，那件事……并不是由于你的原因。”

“那家公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