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说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可惜只能先带五千人,没有多余的船只。”
百里霂收回目光,在曲舜的脸上打
曲舜在离去时听着寨里传来的哭嚎声,与昔日大炎百姓的痛哭并没有什么两样,然而这些年使他也明白了,战争无非就是吃人的野兽,尤其在这样的时候。
他抬起,环视了众人一圈,低声
:“四日后
营。”看着他们疑惑的神
,他又加上一句,“依照原先军令,去格尔木河。”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我跟你一起去。”
“退兵?”苏漓一挑眉,“披肝沥胆这些年,诸位将士会甘心么?”
苏漓了
。
这次众人反应倒快,齐齐应:“是!”
大军的脚步在距离格尔木河一百里外的地方停住了,一直沉默的将军忽然转过来,远远地喝
:“曲舜,一会由你领五千兵
,渡河。”
“他们今天的主将是格日勒图,乌兰的丈夫,”百里霂在上微微眯起
睛,“早就听说过这人的勇猛,不过娶了那样的女人,再勇猛又有什么用。”
怕日后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苏漓抬起,脸上是略带狡黠的笑意,
角弯弯的,有些少年时肆无忌惮的影
,却又很快收敛了,低
快步走
帐去。
百里霂突然抬起手掌,乱哄哄的四周霎时都安静了来。
“好人
了么?”百里霂看向他
后,对着苏漓
,“你也要同曲舜一起去?”
刚刚路过的是格尔木河东岸中游的一个寨,原先是大贵族赤兀尔的草场,现在赤兀尔带着年轻力壮的
隶和牲
逃去了,寨
里只有妇人和孩
。这不是向大炎投降的
族,所以抢先冲
去的步卒们没有太多顾忌,该掳掠的一样也没有落
。等到大军全
赶到时,早已一片狼藉,而大将军竟也只是皱起眉
教训了几句,没有多加责罚。
“末将明白。”曲舜在上行了军礼,他虽然这么说着,
心却还是有些迷茫。
曲舜策到他面前:“将军。”
所有人都吃惊地向曲舜看来,连曲舜自己也怔住了,他没料到自己接到的第一个军令就是渡河,而对岸是北凉王帐的所有兵。
一名新晋的吴副将忍不住:“苏参将的意思是让我们退兵?”
格尔木河是雪山上的雪
汇集而成,河
湍急,此时遥遥望着对岸只有一大片灰蒙蒙的人影。
这一天是霜降,却淅淅沥沥地起秋雨来,这样的天气不比在中原,湿冷的寒意丝丝缕缕地往骨
里渗着,大队的士卒踏过泥泞的草地,他们
上穿的大都是单衣。
“那你绕来绕去,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名急的校尉嚷起来。
天阴晦,连逐日赤金的
都显得黯淡了许多,它
后走过的地上印着蹄铁的踏印,却又很快被雨
冲刷得模糊了起来。
九月二十一,哲尔古。
在经过低站在一旁的苏漓
边时,百里霂忽然停住脚步,低声问
:“你方才已料到我的决定了,是不是?”
“弓弩营会掩护你们渡河,”百里霂看着他,低声,“登岸之后,不要与敌军蛮战,向西边丘陵
发,你去过哈丹库仑,四周的地势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