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忙吧。”

岳宁原本已微微皱起眉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偏：“林大人请。”

“他后面闹哄哄地追着一群家丁，喝，跟唱戏似的，跑得发都散了，刚过了桥，一看见我们，然后不知发什么疯，噗通一跪在百里霂前，求百里霂救他。”林奎至今说起，都是一副见了鬼的神，“那边家丁已经报了名说是上都护府的戏偷逃，我们怎么得起这种闲事，就是要，也是把那戏捆起来，送到都护府上去，是不是？”

“不敢不敢，小公爷叫我林奎就好。”林奎见这个平日总用鼻孔瞧人的傲慢小公爷竟搭理了自己，更是心花怒放，凑上前去，“小公爷可是要沿湖去大街上，卑职正好顺路，不如陪小公爷走走？”

“谁知那百里霂怎么就跟那戏看对了，那时候还不知他喜男人呢，就看他把那小戏一把拉上，说上都护又怎么样，这

岳宁见他絮絮叨叨的说得全都不切重，不由得促：“然后呢？”

“这可不知要说几天几夜了，东市颐籣坊这里老些的街坊邻居，谁不知他，三天两地闹些事来，说起件有名的，还是我们都在禁军里当职的时候……”林奎仰天想了想，“我记得那时好像十五岁左右，第一次让我们去巡街，就在这附近，骑着两匹，来来回回地走。”

林奎一路哈腰地应和着，满寒暄，不由得让岳宁更加没了耐，索径直问：“林大人和百里大将军，似乎是故交？”

林奎一听到这个，立刻来了神，腰都直了些：“那是当然，我跟百里霂当年可是穿一条的交，他每次闯了祸都是躲我家后院里，跟他哥哥打架打不过也是我去帮他抡黑棍……你可不知他二哥打人多凶，不过到后来，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回看时，却觉得来人生得很，仔细想了想，才从脑中模糊地搜这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叫林奎。而林奎已满脸欣喜地抢上前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没想到竟在这里与岳小公爷偶遇，当真是巧极。”

岳宁此时正在建墨最繁华的颐籣坊，和几个朋友喝了新的西域酒，面微醺地走酒楼来，冷不防就听到一人在后叫着：“岳小公爷留步。”

岳宁听着这话，想着百里霂的脸，不由得嗤笑声：“他还有什么往事，都说给我听听。”

“那甲又大又，套着别提多傻了，百里霂和我一面骂一面巡街，直到中午，忽然，就前面那座桥那里，就叫嚷起来了，”林奎一面说一面指着绕坊而过的小河上的那座拱桥，“我们以为有人打架，忙拨过去看，谁知桥对面忽然跑来一个男人，年纪轻轻的，脸雪白，眉又生得俊，我正说难不成是个戏，谁知果然是戏，还是上都护家的戏。”

“怎么，岳小公爷竟不知……”林奎想了想，忽然，“是了，听说睿国公十年前才举家搬迁到都城，难怪岳小公爷没听过百里霂那小当年的名声。”

“哦？”岳宁学着他的气，“那小有什么不得了的名声？”

岳宁不耐烦地回袖，但恍惚记得此人跟百里霂是相识，所以勉抬起向他：“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