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我看你气比先前好多了。”曲舜微微笑
。
“你怕那时说了,他会什么你不敢想的事么?”苏漓侧过脸,轻声问
,“你可知
,那时不说,直到谭言来报你婚讯时,他是何反应么?”
苏漓愣了愣,缓慢地了
:“那样……也不错。
他说了许多,曲舜却已凝神听那琴音去了,那与中原乐迥异的琴音带着古老的嘶哑和苍凉,像是西北原上刮起的风,
得人面颊微痛,又止不住想要
泪来。
苏漓也凝神细听了片刻,淡淡笑了笑:“是大将军吧。”
“呵,此事与我并无关系,怎能用上怪责的字,我不过是
叹一句罢了。”苏漓用袖
掩着脸,闷闷
。
了,曲舜怔怔地听着这声音,在北疆戍守了十年,这乐声实在再熟悉不过了。他脱而
:“这是
琴的声音,是谁在拉奏,乌木合吗?”
直到琴声慢慢消散,苏漓才伸手扯了扯曲舜的衣角,使他回过神来:“茶都凉了。”
“去年过年时,大将军心不太好,恰好听见乌木合思乡时所奏的琴声,就非要让他教自己。”苏漓解释
,也并不去说百里霂心
为何不好,只是抬起
看了曲舜一
,“不过没想到的是,大将军学这北凉的琴倒快,后来乌木合还说将军已经拉得比他还要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拍
屁。”
曲舜忙低,掩饰般地捧起
瓷盏。
“我……我那时心里乱得很,”曲舜低,眉宇间纠结的厉害,“不知
该如何对你说,而对着将军的时候就更不知怎么开
了。”
曲舜怔怔地望着苏漓的睛:“我……不知
……”
“不用在战场颠沛离,当然好多了,你看大将军,温柔乡里享乐了半年,
巴终于圆了些,”他说到这,忽然摇了摇
,“不过在这鬼地方,恐怕不到两个月就会比原先还要消减了。”
“好的……”曲舜迟疑了片刻,又
,“我离开时,她已有了两个月的
孕。”
苏漓突然欠起看着他,
气有些认真:“怎么不说说你家里的事呢?当初在北凉战场上,你收到的家书就是让你战后回家成亲的吧。”他见曲舜不说话,自顾自地笑了笑,“有时我也佩服你,当真是能藏得住事,一
风也不漏,对我不说,对将军也不说。”
曲舜听他这样说,倒是愣起神来。
乌木合是北凉最先率军归降百里霂的人,他有着贵族血统,却只以牧民自居,手五千
骑这次也都随大军来到了贺兰。
“大将军,什么时候会拉琴了?”曲舜诧异地望着他,自他跟随百里霂以来,便知
他平日闲暇时连
棋看书都很少,而听琴更是紫淮来了之后的事,他自己压
不会去碰乐
。
苏漓看在里,没有直言拆穿他的心事,侧过
将背后的书卷推开了些,随意仰卧在毡
上,轻叹
:“说来我们已有很久没有这样闲叙了,之前几月你都待在家中,好容易
了都城,我跟随中军,而你却在辎重营,难以碰面。”
“你在怪我没知会你么?”曲舜低低。
苏漓却别开睛:“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
些许无奈的笑意,问,“你跟嫂
,还和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