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这些了吧,”曲舜低声dao,他整了整衣襟,站起来看向苏漓案上的半幅地图,“这是伽摩的门hu,衍纳城?”
“不错,这座城池伽摩人叫它氏婆罗衍纳,寓意山峰之城,居gao临xia,易守难攻啊。”苏漓kou气中不无忧虑。
“那……你有想好什么攻城的策略吗?”曲舜知dao他机min不凡,忙问。
“xia策倒是想好几条,不过……”苏漓苦笑一声,“为了不成为空谈,还是等尹将军练好了兵再说吧。”
然而,十日练兵之期仅仅过了三日,尹翟就快ma从军营赶到了中帐,满tou大汗地冲jin百里霂的大帐,直tingting跪到地上:“大将军,末将无能,请大将军削去我的军职!”
百里霂正在吃早饭,皱眉看了他一yan,将碗放到一边,又取了茶来漱kou,而后才不紧不慢地问dao:“chu什么事了?”
“末将奉军令在匣zi岭练兵,起先两日士卒大多懒散无力,末将一一an照铁律chu1罚。谁知今日,这些人却愈加嚣张,我寅时擂鼓,三营却有大半都在营中酣睡,不肯chu营。末将前去质问三营校尉,他竟然推说昨日被我打伤,无法起shen,我昨日不过给他五军棍,如何打伤他,分明是狡辩。”
百里霂听到这,淡淡dao:“就算他说的是实话,五军棍就能打伤的士卒,更何谈上阵杀敌。”
“将军说得是,末将为了严整军纪,只得xia令将这名校尉斩首。”
“严整军纪自然不错,”百里霂忽然严厉起来,“那你又为何狼狈不堪地逃到我这来!”
“将军!”尹翟跪行两步,“我刚xia了军令,十个营却忽然全都暴动起来,几乎要激起兵变!我难以招架,所以才回营请将军拿主意。”
苏漓在一旁低低dao:“十个营一起闹事,必然是有人背后唆使,不过这且不急着追究,先将暴动压xia去才是。”
他说完看向百里霂,却见他脸se铁青,将茶盏猛地掷到尹翟跟前,怒喝dao:“连这等小事也不知如何chu1置,我要你这将军何用!”
四溅的茶shui和碎瓷片溅了尹翟一shen,他呆在那里,茫然了片刻,俯xiashendao:“末将无用,请大将军责罚。”
苏漓在一旁轻咳了一声,上来解围dao:“他们这是料定了尹将军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十个营数万人,真乱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尹翟忙dian了diantou:“这正是末将所顾忌的。”
百里霂看着他的touding,又顺过气来:“我且问你,一营乱,你斩一营校尉,十营乱,你就不知dao该当如何了么?”
尹翟思索了片刻,还是为难地低xiatou:“请大将军教我。”
“好,你是我的学生,治军之dao我自然该教你。”百里霂沉声说完,随即大步从他shen边走过,直向帐外走去,“百里陵也跟我来。”
匣zi岭距中军大帐不过数里,百里霂一行只带了烽火营几百人,片刻间就来到了练兵之chu1。尹翟的一队亲兵已被西北驻军团团围住,这些当地驻军满kou的骂声远远就能听见,其中声音最大的那个正是三营校尉,他一面骂一面捞过一个小亲兵,an在地上就往他的kou鼻里sai沙土。
忽然一阵ma蹄声向此chu1疾驰而来,人群里发chu几声低呼,几个不及闪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