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百里霂听着他的斥责,一声不吭。
苏漓望着他的脸,忽然叹了kou气:“这后果你自然是知dao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对萧翼诸多忍让,可是今日曲将军的伤,就足够让你的理智都灰飞烟灭了,他果然是你的ruan肋啊。”他在风里站了半天,又喝骂了一顿,此时疲惫地坐到地上,轻轻an住额tou,“百里霂,你知dao么,我宁愿岳小公爷是你的ruan肋,也不愿曲将军是。因为岳小公爷家世显赫,常居都城太平之地,没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但是曲将军是要随你上阵杀敌的,我怕他会变成你致命的弱dian。”
“苏漓……”百里霂听见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喃喃的话语中liulouchu的苦涩和哽咽之意,只觉得心底被chu2动chu无限gan慨,竟说不chu话来。
苏漓抬起脸,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襟:“百里霂,我时常在想,你若不是这样多qing太过又偏生无qing,或许才会毫无顾忌,成就一番大事业。”
百里霂低声苦笑:“我既已杀了萧翼,也只能让岳宁先把消息带回建墨,看看皇上如何chu1置,就算朝中真有人要chu面弹劾我,那也guan不了许多了。yanxia当务之急,还是装卸军备,准备再次攻讨伽摩。”他俯xiashen摸了摸苏漓的tou,“这里夜间很凉,有话我们回营再说。”
“不错,我也该动shen了。”苏漓缓缓站了起来,去牵自己的ma,“你去贺兰郡时我就料想你会xia杀手,现在郡nei一定是一片大乱,我此刻去安抚百姓,再把余xia的琐事chu1理一番。”
百里霂略有些惊讶:“你一个人去?那里还有萧翼的手xia余党,恐怕会对你不利,不如调一营士卒和你一同去。”
“不必了,”苏漓有些无力地笑了笑,侧shen上ma,“带那么多兵士去,郡nei百姓还以为我们要再杀一回呢,剩xia来的不过一些cu人,我应付得了。”
他策动缰绳正要走,忽然又dao:“回去看看曲将军吧,在这耽搁这么久,心里恐怕急坏了吧。”
百里霂微一怔忪,看着他背影远去,不由得摇tou叹息,这苏漓的心思是越来越难明白了。
到营帐时,新月早已落xia,除了巡营士卒之外,其余兵士早已坠ru梦乡。百里霂放轻脚步走jin了曲舜帐中,门kou坐着的一名小亲兵,正tou一dian一dian地打着瞌睡。百里霂侧掌在他脖颈后斩了一记,低声dao:“值夜还睡得这么沉,被敌军砍了脑袋都不知dao。”
小亲兵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清他后,惊惶失措:“大,大将军……”
百里霂没有多加呵斥,摆了摆手:“去给我打shui来洗脸。”
小亲兵应了一声刚要走,又被叫住了。
“曲将军的伤……怎么样了?”百里霂有些迟疑地问。
“军医已经上过药了,”小亲兵摸了摸脑袋,“说是伤到了肌理,要调养些日zi。”
他抬脚正要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上半夜曲将军还醒了一会,张kou就问将军呢,我们说将军chu去了,他才又睡着了。”
百里霂半低着tou,轻轻dian了dian:“知dao了,你去吧。”
躺在床铺上的曲舜睡得很沉,shen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毡zi,yan睛安静地闭着,嘴唇仍然缺乏血se。百里霂垂tou看了他很久,不知不觉已坐到他的shen边,手指微微发颤地抚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