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我们只zuo师徒。”
等了一会儿,他听见何一笑的声音:“……好。”
江逐shui听过对方说过无数的话,唯独这个好字又重又沉,一说chu来便压在了他心上。
何一笑放开他,柔声dao:“你先睡会儿。”
江逐shui好奇对方为何仍不肯放他chu去,又想许是对方不放心,便如他所言闭上yan。
无几时,闻见熟悉的味dao。
他睁yan看去,见何一笑侧shen支颐坐着,桌上dian着一支青香。
除了息神香,还有什么?
江逐shui自失了nei力,不曾有过这么快的动作,几乎是看见的一霎那,便从榻上tiaoxia来,两步到了地方,把香掐了。
他速度太快,何一笑这两日心神劳损,迟了片刻。
“你zuo什么!”
江逐shui将息神香扫至一边:“我再不会dian这香。”
何一笑起初没明白,忽dao:“你停过香了?”
江逐shui才想起对方应当还不知dao这事,竟是自己说漏了嘴。
如此双方倒也可以坦诚了,他dao:“那您能否告诉我,息神香里到底有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他已笑dao:“其实您不说我也能猜到。”
何一笑gen本未注意他话,将燃至一半的香又拾起来:“别的事我能依你,唯独这事不行。”
他zuoxia的决定,向少有人能更改,江逐shui听chu他的决意,心底发寒:“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原来你还有瞒我的事。”
与先前相比,何一笑对这事极上心,也没guan对方如何反应,将那香又dian起来。
方才江逐shui不过趁着对方不备,此时是如何也不能在对方yanpi底xia抢xia香的。即便当时将香毁了,何一笑恐怕也会取来新香。
这事如何想,似乎都逃不过了。
江逐shui只觉自双脚往上,冷至刺骨,似已扎在地上,一步不能动。终于他猛地回神,转shen便跑。
这里原本便有密dao,只是一片漆黑,看不清楚,他惊慌失措xia,也不知该往哪去,只凭着本能觉得要从这里逃开。
那望不见底的幽邃似一张兽kou,令人一见便生chu恐惧,江逐shui不怕这些,跑去的时候仍不自觉地心悸。
可比起这种可见的恐惧,息神香更令他战栗。
他才跑了几步,何一笑便反应过来,跨至他shen畔,抓住他臂膀。
这与梦中何其相似。江逐shui心脏骤缩,竟将对方留在自己经脉里的nei力聚拢了,反手一挥,将人推开。
其后他知自己无chu1走,左右看过,只往后退了一步。
何一笑站稳了再看他,注意到对方面上一丝决绝,惊dao:“你要zuo什么!”
江逐shui失了那缕nei气,寒冷就寻上了他,冷得连话也说不好,却dao:“我固然逃不chu这里,可自己的xing命还是能掌控的。师父若再dian香,我便一tou撞死在这儿,你我都得个清净!”
“你竟要寻死!”何一笑gao声dao,“我养你二十多年,你竟和我说这种话!”
若在之前,江逐shui听他这么一说,定会心ruan,可这时他却反问dao:“我zuo了您二十多年的弟zi,您竟也要如此bi1迫我吗?”
何一笑闭目,深深xi了kou气,qiang自an捺xia怒火:“我说过,我是为你好。”
江逐shui垂眸苦笑:“若真为我好,可否让我自己选一次?”
“不行!”何一笑驳斥得极快,他似从哪儿得了决心,dao,“你已选过一回,不会再有第二回了。”
江逐shui笑容凄然:“好。”说罢一tou便往冰bi上撞。
冰bi厚逾一尺,jian比铁石,血肉之躯撞上,无异以卵击石。若修为尚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