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副使竟指派了青州别驾王越山,那个武夫常常举止失礼,又满嘴cu话,简直摆明了要去惹怒燕虞可汗。”
杨琰眉梢一挑:“哦?不过既然有先生担任正使,想必也不会让局势更糟吧。”
“我么?空有三寸不烂之she2,最多保得使团平安离开燕虞而已,”对方苦笑着dao,“等到燕虞可汗察觉这次岁贡之wu都是些破烂,银两也远不足数的时候,恐怕恼怒之xia便会率领大军压境。”
杨琰静了静:“朝中是何人挑唆,想故意惹怒燕虞?”
“我猜……大约是如今风tou正劲的那位吧,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朝中世族们谁不想看到手掌重兵的东胡大都护们跟外族拼个你死我活呢。”他似是无奈地低笑了一声,“公zi,你现在shen份特殊,在东胡有所动作之前,你在府里都千万小心一dian。”
杨琰摇tou笑了笑:“先生放心,我还没有忘记如今自己只是个人质。”
永安五年,十月。
宗正寺大狱。
宗正寺的牢房里,关押的大都是皇室宗亲,然而却也并没有因此而比别chu1舒适一些,能xia狱的皇亲大多失了势,反而比常人更容易被践踏,牢房nei湿冷阴暗,推开牢门便是一gu酸臭的腐烂之气扑面而来。
牢房的尽tou是单独的一个小间,虽不比外面chao湿,却还是很冷,因为这里基本见不到天日,touding只有尺余见方的一个天窗,勉qiang可以看chu日升日落。这个牢房里的犯人shen份很有些特殊,半年前他还是叱咤风云的穆王爷,而如今却已沦落成阶xia囚了。
寂静的过dao里忽然响起脚步声,平日里除了送饭的时候,这里几乎都没有动静,牢房里的人仿佛gan知到了什么,他站起shen,向过dao的尽tou看去。
铁栏外传来狱卒的呼喝声:“杨玳,穆王殿xia在此,还不快快见礼!”
犯人冷笑了一声,眸se冰冷地看向他shen后那位现任的穆王殿xia,只见杨玦穿着一shen华贵衣衫,用袖zi半掩着鼻zi,冷声dao:“好了,你先xia去。”
狱卒立刻喏喏地应着退了chu去。
“大哥在这里过得可好?”杨玦抬yan看着铁门后的那个人,只见他shen形枯瘦,一shen衣衫脏破难闻,着实很是狼狈,不由得心qing大好。
这是胜者对负者的嘲nong,an理说被嘲nong的那个应该louchu愤怒、不甘或是仓皇之se,可杨玦失望的发现,他那位大哥脸上什么表qing都没有,ying要说有什么的话,他yan神中竟似乎有些讥讽之意。
“原来是三弟,”杨玳冷冷地dao,“今日这么好兴致,竟来牢狱中探我。”
“今日是大哥的生辰,zuo弟弟的特意来瞧瞧你。”杨玦冷笑了两声,又掩了鼻zi,“大哥素来喜洁,在在这肮脏阴湿之地待了两个月,想必滋味不好吧。”
杨玳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
“与其这样苟延残chuan地活着,还不如依着大逆之罪判个磔刑,是不是?”
“三弟没见我被剐于市想必很是失望吧,”杨玳轻笑,“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你背后那些人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置我于死地么,怎么还让我活到了今日。”
“怎么,难dao你以为是你那些不中用的党羽在背后替你奔走么,实话告诉你,追随你的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早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杨玦从铁牢的feng隙里窥视着长兄的神se,“你能活xia来都是亏了你那个同是东胡杂种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