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因为大伯父顾念着与父王的旧，所以想为穆王府留几分颜面。”

雍王咳嗽了两声，又走近了两步，扶了他胳膊便要托他起来。

卫长轩原本还低吻他双唇，只觉腰结一松，竟已被解开了腰带，不由低了，住杨琰的手：“什么？”

他略有些气，声音还带着些微沙哑，听得杨琰耳，手上的动作也停了，讷讷地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永安帝虽素日惫懒，但对天地鬼神却十分敬畏，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惴惴不安。在这年元日的祭天大典中再不敢躲懒，亲自了冠冕，穿了十二章纹的衮服，将整卷祭天之词一一诵读了。他立在上读祭文，两三个时辰来已是累得浑酸，然而跪着的诸位臣却更是苦不堪言。那些猾的老臣还知在中上垫，其余不知事的只能生生跪着，待大典结束后，几乎是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承天殿。

雍王冷冷地看着这个瘦弱的侄儿：“杨琰，

雍王拄着杖，默默摇了摇：“穆王，你可知先前杨玦获罪，有人上疏要削穆王这个爵位，为何被我驳斥了吗？”

其实不必他说，卫长轩也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深深了一气，而后轻而缓慢地吻着杨琰的侧脸，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低声：“也奚，不必这样。”他嗓音暗哑，隐忍中又无限温柔，“我不舍得。”

永安七年，正月初一。

杨琰还未全然站起，听见这个声音，只得就势右膝跪地，行了个元日见长辈的礼节：“大伯父。”

杨琰笑了笑：“也是，大伯父历朝三代，不知见过多少繁华，岂是我们这些小辈可比的。”

杨琰跪在宗族这列的末端，他目不能视，监们同他也不相熟，连来搀扶的人都没有，只能自己撑着爬了起来。耳边的人声渐渐远去，承天殿里从方才的熙熙攘攘又恢复了几分安宁，杨琰听见一个拖曳的脚步向他缓缓走近，而后是一声低唤：“穆王。”

杨琰不敢十分借力，自己慢慢站起了，轻轻笑：“听说各国特使、文武百官都去了宣政殿为皇上祝贺，晚些还要开宴，大伯父怎么不去瞧瞧闹？”

“这闹本王已瞧了几十年，瞧得都腻味了。”

杨琰听着他的声音，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战栗，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本没有长大，他还是在卫长轩的掌心里，被他捧着，着，安然地依偎在他怀里睡。

深吻了回去，中淡薄的酒意也度了过去，染得杨琰两颊通红，仿佛微醉。他肩上原本披着的那件龙纹织锦外袍早已落去，上只穿着一件贴的亵衣，卫长轩手臂微一用力便把他抱到了榻上，两人一起向床帏间去。

这一年的元日祭天大典与往日略有不同，因前一天除夕夜里，建安城上空星陨如雨，火光耀，声如轰雷。钦天监连夜赶泰安，向皇帝禀：“星落如雨，对紫微帝星不利，请皇上慎之。”

杨琰被他压在，只听见卫长轩的呼声愈发浊，那双炽的唇跟平日全然不同，地落在他脖颈和肩。他的双手原本无措地摆放在侧，却又在纠缠间伸了去，摸到了卫长轩上。卫长轩的领大敞着，杨琰的双手很轻易就探了去，他的手划过紧实的膛和小腹，而后停在了卫长轩的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