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这样的顾飞，也没有想象过这样的顾飞，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脑zi里一片混乱，不知dao该怎么安wei，也并不想去安wei。

这样的顾飞，应该并不需要安wei，无论多么gao明的安wei，对于顾飞来说都无济于事。

他只要在这里听着就可以。

一直在旁边画着兔zi的顾淼不知dao什么时候停xia的，握着笔静静地看着顾飞，拧着眉，但脸上很平静。

这表qing让蒋丞想起他跟顾飞打架的那次，想起顾飞把人抡到树上的那次，顾淼都是平静的表qing，似乎并不知dao发生了什么。

蒋丞不知dao她在想什么，或者她有没有在想什么，也不知dao顾飞的痛苦，她能不能gan受得到。

蒋丞低tou在顾飞touding上亲了亲，唇贴在他新长chu来的tou发茬儿上。

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的，有些后悔。

但又有些庆幸。

如果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顾飞今天的这些话，会不会永远也不知dao顾飞真实的想法，他的无奈和绝望，永远都会是一个秘密。

万一……万一真的有一天他们分开了，他是不是也就永远不会知dao，那个曾经占据了他迷茫青chun里重要位置的人，心里深埋着这样的秘密。

他低tou又用鼻尖在顾飞touding上蹭了蹭。

“不扎么？”顾飞埋在他xiongkou闷着声音问了一句。

“嗯？”蒋丞愣了愣，顾飞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很让人心疼。

“tou发，我自己摸着都觉得扎。”顾飞说。

“有dian儿，”蒋丞又蹭了蹭他touding的tou发，“你是不是不打算让它长chu来了啊，都剃多少回了……”

“我觉得我这样很帅。”顾飞在他衣服上蹭着。

“……你拿我衣服ca脸呢？”蒋丞低tou看了看。

“嗯，”顾飞停了停，慢慢往xia移了过去，“不让用衣服就用kuzi吧。”

“cao2，”蒋丞吓了一tiao，往旁边顾淼那儿扫了一yan，顾淼还是nie着笔看着他俩愣着，他赶紧拽着顾飞的衣服往上扯，“你妹看着呢！”

顾飞停xia了，脸还埋在他肚zi上，伸chu手往顾淼画画的纸上用手指弹了一xia，顾淼低xiatou，拿着笔继续开始画兔zi。

“我去……”顾飞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弯腰看着蒋丞，“洗个脸。”

“好。”蒋丞dian了diantou。

顾飞脸上还有泪痕，睫mao也都是湿的，被泪shui拧成一小绺一小绺的，这个样zi，让蒋丞心里猛地一ruan，心疼得不行。

“你睫mao好长。”他说。

“你的睫mao也很长，”顾飞笑了笑，凑过来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xia，“是在等这句吗？”

“gundan。”蒋丞说。

顾飞去洗脸了，蒋丞偏过tou看了看即将把兔zi画满第二张纸的顾淼，给她又拿了一张纸。

客厅里很安静，蒋丞仰了仰tou，靠在沙发里，心里有dian儿沉重，但却chu奇地通透，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重gan冒鼻zi堵了一星期终于chuanchu气儿了的那种gan觉。

顾飞并没有躲开他的视线，哭得满脸泪痕的样zi就那样展示在自己面前，他喜huan这样的顾飞。

我也许有不愿意让你看到的一面，但如果我愿意让你看到，我就不会再有掩饰。

蒋丞站了起来，走jin厕所，顾飞正拿mao巾裹了冰块压在yan睛上，他贴到顾飞shen后，抱住了他：“yan睛zhong了？”

“有dian儿，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