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就只剩黎安和黎衣两人。

话音刚落，黎安就觉得袖被人轻轻扯了一，偏去看时看见黎衣微微抿着唇，神闪躲，时而看向帘外，时而又神期盼地偷偷瞄黎安一。黎衣的人形本来就幻的好看，面带羞意时更是楚楚动人，略有几分西域彩的绿眸能看得人心窝里一块，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可他又常常在想，是不是在黎府灭门之后，黎安的笑都只带着半分真心。

宇文一族。

男抬手取毡帽时，那铃铛便叮叮当当的清脆作响。

“这个人很快就会来了。”圣上了解了少年的意思，也见这座的文官武将都对这未来之人到好奇，就专门加大声音解释，“今日要与众人商讨的不仅是巩固帝位一事，还与接来几百年的社稷江山有关，这左次座之人，是朕专门请来的贵客。”

“只要回答是或不是便好。”黎衣难得固执，

这是何意？季文渊心如鼓，他见的是这北蛮少年笑靥如花，心中想到的却是阿安这副神的模样。他十年来也常见过阿安的笑容，却都是鹅般的温和笑颜，阿安对谁都是那样笑，不笑的时候反而很少。季文渊和黎安在一起十几年，也不知黎安什么时候的笑是真心，什么时候是敷衍。他总想着要是阿安能对他再特殊，让他什么都可以。

人？

季文渊埋饮茶，对这少年没有半分兴趣，抬时才猛然发现这致少年的视线一直都黏在他的上，见他抬了，少年板着的脸忽的柔和了许多，甚至十分甜腻地抿嘴朝他微微笑了一。

“怎么突然问起此事？”黎安面上带笑，十指却猛地掐掌心，反问。

圣上话已至此，面的文官跪了一个时辰，也没法抱怨半句。

这左次座之人也没让众人再等去，圣上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穿着靴的大男跨门而，他毡帽，和季文渊先前见的宇文戎一般是窄袖衣，腰间围着一块兽，众人还没看清他的长相，就被这北蛮的豪放之气压得自愧不如。

长岁知季将军看不惯这绿眸少年，也立场定地对黎衣一直没什么好。但他又知先生心里是向着黎衣的，这街后什么事还得他背锅，长岁想了会，还是抓着钱袋了车去买自己和黎衣要买的东西。

想着想着，季文渊的心又沉了去。

季文渊第一注意到的，却是男手腕上的红绳金铛。

“去江南看看。”黎安见自家药童被糖葫芦馋成这副模样，无奈地看了一后便把怀中钱袋扔到了药童手里，轻笑，“不必担心盘缠之事，想要什么去买便是。”

“先生以前见过我？”黎衣收回了扯着黎安衣袖的手，定定地看着黎安的睛，问，“先生在村中小路上救我的那次，可是早便认了我的份？”

“先生，我们又是要去哪呀？”长岁拨开布帘，张望着车外的闹街市，又瞧见街上有人在卖糖葫芦，巴巴地瞅了，想着路上盘缠还得省着用，只好安安分分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少年摇摇，微卷的睫轻轻扇动，看了圣上，又眨眨把视线投向左侧的空位上。

“笑什么？”圣上俯扭过少年的脸，在他唇角轻轻一吻，问。

第25章先生×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