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继劳就一拳挥上来，哭了。跟他被打了似的。

“你――”张潭拧着眉，双发红：“你是神经病吗？我就是让你躲一我家里人――嘶！”

“……你别问了。”张潭叹了气，疲惫地摇摇。

“怎么想，”白继劳坐在床上，双手在背后握成拳：“你想过我怎么想吗？我为什么突然就不能回家了？凭什么？”

他圈红红的，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从双中落。

“你们吵架了？我没怎么睡着。”张灭明问。

张潭和女人离开房间，去了书房。

“行啊，我也困了。”

“不想说算了，”张灭明拎起包：“想说的时候可以找我说，我回酒店了，明天的飞机。”

张潭独自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一由暗变明。

我说什么了？我说，你是不是神经病……

张潭不知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

“啊，”张潭眉心，走到门敲了门：“能来么？”

张潭还错愕着：“你――怎么看来的？”

“你发什么疯？”一屋，张潭便关上门，压低声音质问白继劳。

（三）

张潭松开白继劳的领，后退了一步。

张潭：“……”

张潭：“……”

“我猜猜，他就是小白，对不对？”张灭明轻轻拨了一侧颊的长发：“我有看你的直播。”

她正拿着块儿小镜补妆，见了张潭，问：“你和那个男孩儿是一对吧？”

他不知白继劳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哭。

“你吧，这房是我租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白继劳，你吧。”

白继劳竟然一拳挥了上去！

白继劳哭了。

和张灭明聊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又和白继劳吵架，再坐三个小时――张潭后脑勺一阵一阵的痛。

张潭的拳已经举起――

“我怎么了？”白继劳烟多了，嗓是哑的。

他们断断续续吵过很多架，吵架时，白继劳总是瞪着他那双圆溜溜的睛，梗着脖，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气得很。

“张潭。”书房传张灭明的声音。

“明天就走？不回上海待几天？”

没一会儿，张潭回来了。

“怎么看不懂呀，我还玩王者荣耀呢。”张灭明笑着回答。

张潭被他打得一个趔趄，肩膀狠狠撞在墙上，发一声闷响。

张灭明：“能。”

又重重放了。

白继劳走了。

张灭明收起镜，笑得意味深长：“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呢。”

“你？”张潭不可置信地看着张灭明：“你看得懂？”

“……我不是让你先在外面的酒店住一么？你就这么回来了，大半夜的――你让她怎么想？”

一秒，张潭瞪圆了双，一把抓住白继劳的领。他个，力气大，而白继劳又瘦，轻松得简直如拎小鸡崽一般。

和空调被：“书房还有张单人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