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明白吧，张潭，咱俩压gen不是一路人。你看你，爸妈都是教授，考上了那么好的学校，不读书了直播个王者荣耀都这么厉害……我就是一普通人，我gao中都没上完。这段时间我心里越来越明白，咱俩这种说话都说不到一起的人，gen本没法chu1，咱就……别耗着了吧。”

张潭无言以对。

白继劳明白的，他也明白。

但他总是一面觉得自己和白继劳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一面对白继劳怀有yu望，柔qing，好奇――种种归结到一起可称之为“喜huan”的qing绪。

在这种矛盾中他和白继劳磕磕碰碰地jian持着，抱在一起的时候，张潭会觉得，这样就很好。

但怀抱放开了，又无所适从。张潭没和白继劳这样的人接chu2过，他以前的那些朋友，大都家境优越的名校gao材生――和他一样。张潭承认他当时跑来找白继劳，既因为对家人的冲动和愤怒，也因为……好奇。

但好奇被满足之后，reqing便趋于平淡了。

白继劳见张潭沉默，接着说：“还有，前天晚上打了你，给你dao个歉，我爸在的时候……神经不太正常，所以我ting讨厌‘神经病’这个词的，我当时太激动了吧，就没控制住，我知dao你不是故意的，对不住了。”

张潭呼xi一窒，他知dao白继劳是爷爷nainai带大的，却没从没听他说过这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小白你――”

“没事儿，没事儿，”白继劳摇tou：“我爸已经过世好久了。”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生气？”张潭只想赶快把事qing说清。

白继劳看看地面，像是有dian犹豫的样zi：“我以为是你女朋友来找你了。”

张潭一脸茫然：“我哪来的女朋友？”

“就是校舞蹈队那个。”

“校舞蹈队……你说路可么，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张潭忽然倒chou一kou气：“你怎么知dao她？”

白继劳看着张潭的yan睛，一脸破罐破摔的平静：“我去问那个在微博上爆料你的人了。”

张潭：“……”

“一没忍住就去问了，虽然我知dao你肯定很恨那些人吧――哎现在再说这些净给你添堵，别说了。”白继劳侧shen，从张潭shen边绕过去。

他一步步走chu房间，直到手掌搭上了大门的扶手。

“张潭，你……”最终这句话没有说chukou，白继劳扭tou看着张潭的背影：“再见啊。”

张潭转shen，看着白继劳，声音嘶哑：“再见。”

（二）

白继劳直接回了老家。

被张潭赶chu家的第二天，也就是前天，他接到nainai的电话，说他爷爷摔了一跤，让他快dian回来。白继劳火急火燎地赶回去，爷爷已经被帮忙的邻居送到了县医院，白继劳赶到时，他已经昏迷了。

“你爷爷摔到tou了，我们初步诊断结果是脑chu血，形成了脑血栓――他有严重的gao血压，之前怎么不及时控制住？”

白继劳整个人都懵了：“gao血压――他有gao血压？怎么可能？”他爷爷一辈zi农民，平时连肉都舍不得吃，怎么会有gao血压？

“qing况再恶化就要转到市里的医院，钱的方面你们家属要zuo好准备。”

“好――好。”

医生匆匆走了，爷爷还昏迷着，nainai回去收拾住院要用的东西，白继劳独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