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把照片拿给自家老板看。

李瑾这会儿倒是反应迅速，立刻把案件的现场照片翻了chu来。

柳弈双手的手套上还沾着血污，自然不能直接chu2碰照片，于是李瑾就把照片拿在手里，一张张亮给他看。

这是李瑾和柳弈距离最近的一次。

柳弈比他gao了整整七公分，站得近了，从shengao上就能产生一种隐隐的压迫gan。

李瑾心tiao不由得碰碰加快，脑补着对方只要垂xia视线，就能看到自己纤长的睫mao和ting秀的鼻梁――这是他对自己的长相最满意的地方，从俯视角度来看格外jing1致，既然柳主任也是个弯的，不知会不会gan到心动？

不过遗憾的是，他想多了。

柳弈gen本就没注意到他的睫mao和鼻梁从哪个角度看会更mei型一些，他看的是张寓的遗ti被人发现时的衣着。

照片中的张寓，shen穿一件深灰se的男士mao线开衫，里面是一件浅灰se的棉质衬衣，款式和材质都很普通，只是开衫和衬衣的前襟纽扣差不多都解开了，凌乱地堆叠在xiongkou，louchu里面一件白se的打底工字背心。

“再把现场取证时的记录表翻给我看看。”

李瑾连声答应着，手忙脚乱地翻了起来。

柳弈的目光飞快地在表格dingbu扫了一yan，看清了一个数字之后，yan神闪烁了一xia。

“原来如此……”

柳弈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轻声低语dao。

第5章1.deeprising-04

江晓原跟了柳弈几个月，对他工作状态时的脾气已经摸了透，他估摸着自家老板应该已经对结论有了七八分把握，但不敢cui促，只默默地等着对方把答案说chu来。

至于李瑾，就算对柳弈再有肖想，作为一只不仅还没毕业、在校成绩还很不咋样的菜鸟，在业界大niu秀专业shui平的时候，那本能的畏惧和自惭形秽，gen本让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只假装自己是个木桩zi，尽量降低存在gan，就生怕柳弈还要向他提问。

好在柳弈没打算再为难两个小辈，直接说chu了自己的推测。

“我觉得，张寓是被冻死的。”

“什么！？”

江晓原和李瑾两人异kou同声地叫了起来。

“这……这……”

江晓原kou罩掩盖xia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形，xia巴都快要拗脱臼了。

他的声音卡了一xia，有一瞬间，他很想问一句，老板你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脑zichou风了？

要知dao，这可是华国南方的十月初，就算天气已经ru秋，最低气温也不过二十度左右，穿件厚dian儿的外套有时候都会嫌re，别说是睡在办公室里，就算是幕天席地在野外躺上一宿，最多也不过冻chu个gan冒来，想要冻死人，gen本不可能。

柳弈发chu一声很轻的哼笑。

“你们觉得，他的表qing，不像是在苦笑吗？”

江晓原和李瑾同时将目光集中到死者脸上，又扭tou互相看了一yan。

“这……像是ting像，不过……”

江晓原努力地回忆着课本里那张印得糊成一团的“苦笑面容”的小cha图，在脑海中，和张寓那歪斜的似笑非笑的表qing互相对照，他觉得似乎的确有dian儿相似，又似乎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柳弈随手捡起一gen探针，ding端一chu1chu1地dian过死者耳垂、鼻尖、手指和脚趾上的红紫瘀斑。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bu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