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本来不及解释，了厂房以后，他没有走一楼的大厅，而是来了个急转，顺着右手边的楼梯，一路爬到五楼，带着另外两人，跑过长长的走廊，停在了最东面的一扇门前。

他的记忆力虽然很好，但却并没有到“过目不忘”的程度，而且在只有朦胧晨光和手机电筒的照明条件之，更让人无法看清细节，模糊了一些原本应该注意到的疑。

戚山雨和两母女对话的时候，柳弈却低默默地盯着小女孩画的那张笔法稚拙的图画。

…………

她犹犹豫豫地看了看柳弈那对炯炯盯着她的睛，“左右也大约不过就是……最上那两三层楼吧……”

这一层基本都是仓库，每一个房间里面

大约过了足有一分钟，才忽然扭看向戚山雨，声音里带了一儿并不明显的颤音：“戚警官，你还记得，五楼最边上的那间仓库的结构吗？”

说实话，她在自个儿那屋里住了那么久，只知每个窗望去能看到的大致景，但能看到哪一栋楼房的哪一层，她却是从来就没有仔细研究过，也本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这小辅警中专毕业以后就伍当了三年大兵，今年退伍之后刚刚考上本区辅警，职还没几个月，平常接的都是些鸡蒜家长里短的小纠纷，这次被上派来暂时守着工厂，只被交代过必须看好了，但究竟涉的是什么案，他却压没有一儿概念。

“什、什么盲区？”

……

中年妇人被柳弈的这个问题得忽然懵了一。

“倒吊”、“窗”、“光斑”、“歪曲”等等关键词，总让他有种难以言明的熟悉，使他觉得自己似乎隐约到了某个一直以来都被他们忽视掉的可能，但中间又好似隔了一层迷雾，让他伸手想去摸隐藏其中的真相的时候，偏偏又落了空。

柳弈咬住唇，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小女孩画的那张画儿，似乎陷了沉思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盲区！”

妇人努力回忆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是半夜一两吧，反正肯定是晚的了。”

柳弈几乎是一路小跑重新回到工厂，脚步如风地冲在最前面，他的后跟着戚山雨，还有那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小辅警。

他想了想，忽然问：“大，从您家小姑娘的房间看去，能看到工厂的哪几层？”

戚山雨有些遗憾，若是证人只有一个年纪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儿的话，那么描述的真实度和可信度都难以避免的必须打上折扣了。

中年妇女和女儿对视一，皱着眉很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儿，“那工厂院种了好些树，长得还的，加上还有几间平房挡在中间，视野不太好……所以，我猜……”

窗往外看的时候，那个工厂窗也平常一样，黑咕隆咚的，本没有看到她所说的倒吊的鬼。”

于是他想了想，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您去您家闺女房间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几呢？”

是以现在他见着这据说是法研所来的什么主任忽然脸大变，二话不说就往工厂里冲，完全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本没过脑就径直追了上来。

柳弈在脑海里回忆着刚刚匆匆走过一遍的厂房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