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一桩mei谈,可对于容华来说,拒绝这个婚约的凶险并不亚于在战场上拼杀。
容华的功勋太过于卓著,他已经封了王,若是再让他立功,还能怎么往上加封?这样一个人zuo一方封疆大吏,哪怕是皇上和那个自小便和他相识,到如今也不得不对他有所提防。若是他能乖乖和长公主成亲,成为皇上的女婿,有了皇上的外孙,让越王这个爵位传给皇上的外孙,或许皇上对他还能有些信任。但他还是拒绝了,还拒绝得众人皆知,他当真是……不要命了。
他图个什么?
想到此chu1,辛沐便立刻止住了往xia想的念tou,六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未往深chu1想过。他唯一知dao的就是,不guan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想让容华死,仅此而已。
ma车继续向前行jin,辛沐给二郎ca了ca汗,而后又思绪放在了二郎的shen上。这孩zi虽然长得像他,xingzi却完全不像他,倒是十足地像……容华。小小年纪,还知dao给姑娘买花dai。
至于旁的方面,更是和容华如chu一辙。
辛沐对二郎的要求很严,他决不许二郎学坏,但他也从未限制过二郎的天xing和喜好。二郎不ai读书,习武的gen骨却很好;不aixia棋,倒是和镖师们学会了玩骨牌;字写得不怎么样,画画却很有天赋。辛沐都依着他的喜好,让他去zuo他aizuo的事qing。
日复一日,尽guan辛沐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二郎与旁人无关,是他自己的一个人的孩zi,随着孩zi渐渐的长大,他便越来越能从孩zi的脸上看到那个人的印记。而二郎的对未知的好奇也越来越重,说不定二郎真的会慢慢把当年的一切慢慢拼凑chu来。况且一直以来,二郎都把那个人当zuo英雄来崇敬的,若是有朝一日,果真让他们偶然间想见了……
到时候又该如何呢?
辛沐反反复复地担忧,仍旧无法得chu答案,只好在心中想,那一切,怕是也只有到了那时候才能知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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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日,大刀镖局的车队便到达了越州城门,车队的账房先生去pei合守城侍卫清查货wu,其余的众人则在城门外的客栈用早膳,吃完将银钱结清之后,租ma车的客人们便要离开车队,这一趟行程便算是完了。
辛沐刚和二郎ru座,程晋便在角落里怪叫了一声,二郎见状便对辛沐dao:“爹,我要小解。”
辛沐dian了tou,二郎便迅速地溜了,和程晋一块到了客栈外的街角。
程晋有些紧张地搓着手,dao:“二郎,我问你,你爹可说了,这次他去昭月会待几天?他何时回京城?”
二郎摇tou:“他没同我说过,我也不知dao。”
程晋便有dian紧张,dao:“嗯……你问问他啊,我们的镖车两个月之后回京,他若是要走,我给他留一辆ma车。咱们一块儿到京城多好啊,路上我教你骑ma。”
“真的?”二郎睁大了yan睛,想了想,又说,“程晋哥,你这样不行的,你得自己去给他说!这都几年了,你都从老末混成了镖tou,怎么还开不了kou?再这样xia去,我爹只能一直当你是个小辈儿。”
程晋的脸迅速地涨得通红,支支吾吾dao:“你个小屁孩儿,胡说八dao,你知dao什么!”
“我怎么不知dao?你喜huan我爹,你想当我父亲,你……唔!”二郎正说着就被程晋给提起来捂住了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