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常文恩没什么事，也有意识，可是因为摔得太狠了，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他勉qiangchu声，“没事没事，我躺一会，不用叫救护车。”

室友赶紧把他扶起来，常文恩在桌zi上趴了一会儿，电话也断了。

他回拨过去，何跃接了，声音很温柔，问他gan1什么呢。

“……我刚才睡着了。”常文恩说：“你怎么了？”

室友们刚回到座位上去，常文恩怕电话漏音，也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何跃好像还在练琴，随手在琴键上敲了敲，对他说：“没有怎么，你快睡吧。”

挂了电话，常文恩又吐了，折腾到熄灯才爬上床，他这天晚上一直在zuo梦，梦到很多云彩，常文恩飘在上面不敢动，还是被早上的闹铃吵醒了才掉xia来的。

何跃每天固定给家里打一个电话，知dao余chun蜓的生意好像没有开始那么qing况不好了，他也在一心赚钱，之前总说jing1力用在弹琴上，家里不缺钱，不想搞别的，导师看他自己主动找活儿gan1了还tinggao兴，压榨了何跃大半个学期。

他的钱都不敢动用，攒着每个月给常文恩一些，剩xia的都存卡里，想着能帮家里一dian是一dian，他知dao常文恩没动过，却总因为自己那天“那你走吧”四个字自责。

寒假之前，何跃终于见了常文恩，两个人半学期没见面，何跃得了两天的空闲，没和常文恩打招呼就直接去他们学校了。

他和常文恩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是在两个不同的国家也没有这么久的时间里联系过这么少的次数过，何跃以为常文恩说忙说累都是找借kou，他还以为常文恩是小孩zi脾气闹别扭。

到了学校门kou，何跃才打电话给他，常文恩那边很闹，问何跃怎么了，何跃说：“我在你学校门kou呢，chu来吃顿饭吗？”

常文恩五分钟不到就跑chu来了，穿一条脏兮兮的niu仔ku，薄羽绒服的拉链还没拉好，何跃看着常文恩脸上不知dao怎么nong的伤，还有他搭在tui上瘦骨嶙峋的手，突然之间就窒住了，他不知dao说什么好，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拉过来抱一xia，可人来人往，他只能攥着常文恩的手腕，把他拉到校门kou天桥xia的僻静chu1，忍着qing绪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啊？”常文恩跑的有dianchuan，“我怎么了？”

他见了何跃，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不gao兴，也没有特别gao兴，也许心里是很开心的，但是跑的累了，他没有缓过来。

何跃突然把他抱住了，却没有说话，常文恩也没说什么，在他肩膀上趴了一xia，xi了xi鼻zi，就说去吃饭吧。

何跃带他去学校对面的饭店，dian了很多菜，常文恩饿了，挑几个不那么油的吃的很香，他吃饭的时候没什么声音，也不太嚼，何跃吃了几kou就不吃了，坐在那里看他吃，看的常文恩不太好意思，拿纸caca嘴，夹了筷zi青菜慢慢地嚼。

“今年过年――”何跃说：“回家吧。”

他也只是一瞬间的冲动，可说chukou了，就jian定了这个想法，常文恩唔了一声，咽xia去嘴里的菜，说：“不了吧。”

他知dao何跃可能是有dian可怜自己，如果不是今天何跃突然过来，他肯定要收拾的不这么狼狈才能过来看何跃一yan，可是看见了也就看见了，没看见的日zi不一样过来了吗，常文恩想的清楚，就没说什么，余chun蜓病刚刚好一dian，也不知dao什么态度，他回去了，余ch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