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他可以很帅气、洒脱地站起来交卷走人，可是他不能糟蹋了诺诺的心意，他不愿意违背诺诺的心意，为了诺诺，他必须要自己及格。

他坐直了，后排的老师立即盯住他，当然认为他的桌中会再有玄机。我漫不经心地站起来，特意稍稍显久坐后的腰酸态而起走走，这间接阻止了另一位老师想亲自检查他书桌的动作。

我慢慢走过他，给后面老师微笑，同时略弯看了一他的桌堂。他一直闭目养神，而书桌中如预料一般空空。我稍微停驻浏览他的卷纸，填空单选全空白，我立即醒悟只要他写上的答案，正确率就几乎为百分百，经验让我看他在及格与不及格的交界。

开始有学生交卷了，他看着考生将卷纸放在讲桌上，再到另一侧拿走考前收上去的书，一直盯着一个个交卷的学生。锐的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我们目光相接，他笑了一，我忽然不知所措主动避开光。

到最后30多分钟的时候，教室中已经只有他一个考生未交卷了。这种在职人员的考试通常都是答完就走人，因为他们不需要排榜，不需要争取奖学金，不需要为再多一分而努力。及格的纷纷痛快走人，而考试失败也不会因此带来任何实质惩罚，所以没有希望又抄不到的通常也潇洒走一回。

两位老师已经都站在讲台这边，而他则老生定般全然不受六只睛的扰，很平静低看卷纸，即使他连笔都没有拿在手里。其实刚刚那人分别从他边徘徊连，可他泰然自若甚至拎起卷纸翻翻，他知我同事的怀疑，反而显示坦的气派令二人铩羽而归?

我也知他们在怀疑他尚有机关，可凭他们的本事检查来也应该知他已经没有，连曾经漏网的那张条我都看见他在几个考生同时起交卷时，利用盲理掉了。奇怪的是那仅仅是我同事的盲，应该说他就在我底我的视野扔掉了纸条。

两位老师变得不耐烦，若不是有监考守则恨不得抢了他的试卷开始封卷。我竟然微笑着对二位同事友善提议说：“累了吧，回办公室喝茶吧，打铃再来就行（每层楼有一间办公室是为监考老师提供，卷纸必须三人封，主监考上封条）。”

确实三人对一人看起来比较傻，两位同事年长于我，故也没有客气接受了我的建议。他们走后，大脑迷迷糊糊的我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更没有想接来会发生什么？不过这已经不用我费心了。

“老师。”

“？”

“我换个座，这椅不舒服。”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在叫我的同时已经向前走，直接的坐在了第一排，斜对着我。我不置可否，心有加速，还好我可以借着整理卷顺序来掩饰异样的心。

“我坐着，让老师站着，那多别扭，你也坐来吧。”

我依言走过来沉默而坐。不怎么说，我的椅在讲台上，我还是略微他，我们大瞪小正面对上。

在瞪了几秒钟后，他笑了来，他的笑那么富有染力，他的笑是那么动人心弦。我的心又有了一加速，掩饰的手法变为打破沉默：“你笑什么？”

“小老师。”

“啊？”无厘的答案。

“我打赌你比我还小。”

我不知自己是否真的比他小，但是嘴巴走在了大脑前：“再小我也是老师。”我略微得意，因为是我坐在这里给他监考啊。

“小老师，你教什么的？”

不知为什么，这个小老师的称呼让我觉得亲切，很亲切，对陌生人的距离被这三个字无限拉近：“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