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只能带上自己这个人。

华峰又说了几件事，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说话，一旦开就有些停不来，好在李寻是个足够好的倾听对象，过了许久，华峰又：“你其实不必担心阿飞，李姑娘是个很单纯的人，公在外了什么事从来不让她知，我本以为像阿飞那样的人很容易被公盯上，但看了几个月，我发现公不仅没有对阿飞手的意思，更像是在培养他事。”

华峰并没有笑，他神冷肃，语气微沉，说：“龙有逆鳞，之必死，最大的弱往往是陷阱，李姑娘对我有恩，我不能多说，但为你的朋友，我必须提醒你。”

李寻这才微微松了一气，他叹：“虎豹亦有护亲意，只是不知李姑娘日后知了这些事，会是何等心。”

华峰摇摇，说：“不知公是怎么的，这人寻回家时，连父母都没有认他。”

李澈那边准假也准得很痛快，只是各地界都有他的人手，他不准备把阿飞这么个好用的工人闲置，便让各地报人手互通往来，务必要到阿飞到什么地方，消息就要送到他手上。

低贱最等的地方才肯收他，甚至慢慢的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曾经的名字。

假如是一两年前，李澈的人手还不到这一，但三年时间放在官场都够李澈执掌一方的了，把各地报站消息打通简直不能算个事，阿飞也是在即将启程时才得知这么个噩耗，只能长叹一气。

最可怕的是，李澈找来“替换”他的这个人，甚至和他长得没有一相似。

没等华峰松一气，就听李寻用那带着几分笑意的语气说：“所以来你们这儿应聘护卫，要走什么程吗？”

李寻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我答应你。”

李澈不喜江湖，很大概率来自李凝带给他的阴影，不在江湖时，李凝是他掌上的明珠，绫罗锦绣裹来的小，了江湖，她就成了穿着破烂衣裳，几天不洗澡，坐在条凳上啃馒的乞丐姑娘。

李凝来时答应得好好的，可没几天就故态复萌，她甚至不啃馒，改吃粮

李寻听得眉蹙起，甚至意识地追问了一句，“他的父母血亲呢？”

大冬天的，李寻一额都是冷汗。

李寻失笑：“我是那样的人？”

李凝倒是不知自家的报网还能玩花样来了，她在保定时坐着华贵车驾宛如公主巡，了城后觉得离了李澈视线，顿时怎么舒坦怎么来，简单衣穿上，一匹快带阿飞，又把自己过成了江湖女的样。

年关一过，日将至，李澈边收拢了不少江湖手，据说还有两个在路上，李凝也总算能放心，四去走走了。

华峰说：“如果你要对公动手，千万不要去动李姑娘。”

和李姑娘小半年的相是他这辈过得最开心的时候，所以即便跟着她离开就要放手已经上了正轨的江湖月报，他也并不觉得可惜，何况对他来说，几份月报也不算什么事，他只是负责筛选一些消息放上去，主版面从来都是李公拍板，和他没有什么大关系。

李姑娘正在收拾行。

李澈一向知金屋再，留不住李凝这只小雀，索把笼敞得开开的，等她飞累了自然会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