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看着聂原脸上清晰的红指印，十分心疼：“小原，别生气，啊，姥姥给你拿巾。”

相比之，聂原家就安静得异常了。

离年三十越来越近，不少村民都去县城购置年货，拖拉机、三轮、面包车……各种交通工齐齐上阵。年夜菜也准备起来了，杀鸡的，杀猪的，十分闹。

“爸，你……回来啦？”

“你还有脸说聂原！你这个当娘的要脸了吗？！”姥姥往前走了一步，嘶哑着嗓反问。

晚上九多，聂原他爸才回家。聂原走自己的小屋，见他爸正在家里厨房门支床。那是张很破旧的行军床，以前聂原没在家见过，不知是哪里来的。

“哦……好。”聂原只好转走回了自己的屋。

“我放寒假了。爸，你今晚……睡这儿？”

“那、会不会冷？爸，被够吗？”聂原没话找话，心想，爸妈已经闹到要分居了。

“荣的脾气越来越犟了，也怪我和你姥爷以前没教好，太惯她……”说到最后，姥姥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啪”地一声，聂荣甩了聂原一个巴掌。

家里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息，院还是那样空的，也不

“你妈这段时间心不好，小原，你离她远哪。”姥姥拿着蘸了的巾，轻轻往聂原脸上凑。

☆、当时（二十八）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更新！微博@晋江大风不是木偶迎来找我玩~

“哎，小原，也就你的话荣可能还听得去了，你好好劝劝她，你爸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人老实，脾气也好，你多给你妈说说你爸的好。”

聂原：“我知了，姥姥。”

姥姥赶紧楼，将聂原护在后：“荣！你什么打我孙！”

聂原一阵心疼，轻声说：“姥姥你别哭了，我……我劝劝我妈。”

聂原歪了一，抬手接过了巾：“姥姥我自己来吧。”

佝偻矮小的老人，着花白的发，默默泪。

“他不要脸！花着老的钱去给老丢人！”聂荣嘶吼。

聂荣的尖利的声音回在院里。

聂荣忽然如被戳爆的气球般，了气。她转屋，摔上了门。

转过看着聂原，这一年聂原长了不少，已经比聂荣一了。

“哦，小原，你怎么回来了？”杨忠国支好了床，正在铺床单。

“不用我，小原，你回屋吧。”

“嗯。”杨忠国也不抬。

“上个月你要回贵州了，要死要活地向你爸要钱，钱又都在你妈那里，你爸就差跪求你妈了，但你妈就是一分不给……哎，我和你姥爷都觉得，给不了五千，两千还是给得来啊，你一个老太太大老远从贵州过来……但是劝不动你妈，她就是不给。后来你爸也急了，跟你妈打了一架……最后还是你姥爷从你三表叔家借了两千，拿给你爸。”

巾敷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还有心找杨忠国和那个老不死的？你在学校都了什么？！你知不知你班主任怎么说的你，聂原？你真是了城，翅膀了啊？！家里拼死拼活攒儿钱，都他妈的给你吃喝玩乐了！”

聂原低着，站在原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