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清醒时，离被救回已经过了整整一周。

“破戒？”

每三个月一次的奇怪禁日，恰好就在那天。

程故低：“别动，别去，再陪我一会儿。”

三天后，他从X国的密林中，抱了虚脱昏迷的程故。

“我请愿被你……”

曾经说过要一直留在特殊行动组，就算离开了，也要待在军中。程故消失之后，谢征过了一个月如同丢魂的日，忽地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两个人都没了为人的意识，交缠如饥渴的猛兽，献祭至失去所有，索取到拥有一切。

谢征这才想起，照程故过去的法，那天是不该那种事的。

谢征找不到程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如凭空蒸发了一般。特殊行动组没人理解程故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也许队长张冠一知，但谢征明白，他不能迫一名级军官说另一名军官为何离开。

死。

谢征问：“怎么了？”

程故笑：“没什么，破戒了。”

失去理智时，谢征想：行，那就如你所愿。

那天，他早上去病房拿走了程故换的脏衣服，说好中午一起吃饭，中午去时，病房却已经空无人。

想留在军中，不过是想陪着程故而已。程故已经离开，对外公布的消息是退伍，没了那个想守着的人，这军装似乎也黯淡了。

10

那几天，谢征过得异常混乱，与程故一样失去了时间概念。

若说伤势，这次程故受的伤还没有上次重，但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援助，疲惫至极，用了大量药也未能彻底醒来。

程故逐渐恢复，谢征几乎不离半步地照料，几乎从未发觉程故有什么异常。

他给了程故承诺，不惧来自家庭

谢征并非醉心军旅的人，在遇到程故之前，从未想过在军中度过一生，谢氏也不会允许他如此。

“你个禽兽，我那么虚弱你也得了手！”

谢征埋在最深，咬破了程故的唇，将尽数浇灌。

这一次，谢征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狠，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血红的底是程故痛苦却沉醉的脸，耳边是程故压抑却犹如药的呻，脑海中一遍一遍重放着程故离开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谢征有些担心，程故却立即摆手：“算了，我也没立场说你，禽兽就禽兽吧，咱俩大禽兽不骂小禽兽。”

伤。归队后，他第一时间打听程故的消息，队长语焉不详，面凝重，说程故可能遇险。

可谢征不能一直陪着，一队有太多的事，他只能两边跑。

但程故令他不顾一切。

程故摸着谢征清瘦许多的脸，指腹游走到的青黑，笑：“谢征，瞧你这憔悴样，还能让我吗？不能的话，换我来吧。”

谢征反锁了门，窗帘合上时，病房从光明坠黑暗。

休养的时间过得很快，大半个月之后，程故差不多已满血复活，但医生还让休息，加上老张也不放心，程故只好继续在病房里耗着。

谢征说了时间，程故在蹙眉思考之后脸一白，但很快恢复镇定。

谢征吻他的，“我一直都在。”

唯一的一次，是在程故问起几月几号之时。

他快疯了，迷彩上还有掉的血，凶暴得如罗刹一般抓住老张的衣领，一字一句地问：“程故在哪里？”

当天，总派锐后援队，谢征经过特批，与后援队同行。

“保密”，是特殊行动组每个人都必须遵守的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