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路西短促地笑了声，“你难过吗？那就好。实话告诉你，我恨死你了。你难过，我才兴。你越难过，我就越兴。我巴不得你肝寸断呢……等你死了，我一定起立鼓掌，给你风风光光地发丧，然后把你的骨灰扔臭沟里。”他咬牙切齿，“我就是要让你难过。”

“我，”路江哽咽，“盼盼――”

“我很难过，”路江断断续续地掉泪，“我每天都想你。”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路西疼裂，路江的信息素环绕着他，像波涛汹涌的海。他被海浪击倒，濒临崩溃，“你跑来上海，就是为了这个？”

路江着钥匙，手一顿。学院里是有个女孩对他频送秋波，他也有几分心动。“他谈恋了，以后就会结婚。结婚了，就会有小孩。，我看电视剧里演的，哥哥娶了厉害媳妇，就把弟弟赶家门。要是哥哥撵我走我可该怎么办呀？我没地方去了。”

那个时候，的神智已经昏沉，很少清醒，大多数况，她连路江这个孙都不认识，一个劲儿喊他“东升”，那是路建洪的乳名。她以为儿还在人世，咧着掉光了牙齿的嘴巴微笑。

“你走吧，”路西丝毫没有被动，他就想笑，放声狂笑，“十一了，再不走，你就赶不上火车了。”

路江记得那个午，满城柳絮，他从城东搭上公交，花了足足一个半钟才回到城西的家中。防盗门后的木门半敞着，于是他偶然间听到路西在倾诉烦恼，少年刚刚变声，叹着气，像考了不及格的孩。

“不会的。”老人声音糊，“东升……好。”

路西幽幽地叹了气。

床，哆哆嗦嗦地找他的背包。他听到路江走过来的脚步声，于是脆连包也不要了，抓起手机就要逃走。路江显示了惊人的速度，他拦腰抱起路西，在他的挣扎和反抗中，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路江用重压住路西，路西脸朝趴在凌乱的被褥中，喃喃，“你到底想嘛？”

往后的日到底该怎么过，路江尚不满二十岁，家庭变故纷至沓来，他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必然是要结婚的，已经没了父母，医生说，也只剩最多两年寿命。他没有家人了，路江到恐惧。好在他还有个路西。小小的路西要他

路江似乎被吓住了，僵地压在他的背上，许久没有动静。路西痛快极了，他说了心里话：他就是想看到他养兄难过……为他难过，为他一个人难过。

“，哥哥不喜我怎么办？”

路江摇摇，泪划过脸颊，滴落，浸湿路西脖颈后的那片肌肤，“我想你。”

“我不想听你说。”

路江还是摇，“你听我说。”

第21章

路江没有松开他制造的桎梏，相反，他越贴越紧，把脸慢慢地贴上路西颈后。

“哥哥好像谈恋了。”

路西动动胳膊，那只手立刻被住了。路江紧张地压着他，不许他哪怕动一手指。“路江，我们断绝关系，你是不是伤心的？”

“盼盼！”

扭曲，变态，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儿，他路西就是路家亲戚中永远养不熟的坏种。

“你恨我……那又怎么样？”路江咕哝着，“我喜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