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笑了笑：“小侯爷这话说得太刻薄了，还是不要说。我当然懂礼义廉耻，只是我不照着罢了。礼乐是你们权贵才需要享受的东西，你们不让我登大雅之堂，却又要我遵守这些文雅的东西，岂不是太过分了？”

傅南生问：“第二呢？”

陈飞卿问：“所以你不懂礼义廉耻？”

陈飞卿竟然笑了笑：“你就是想扬名立万。”

陈飞卿：“英杰就应该懂礼义廉耻。”

傅南生仍然低着在那里沉思，沉思了许久，他说：“难为你了，赶我走还得想这么多理。但是我不想走。”

陈飞卿：“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安县有我一位朋友，他擅长应对你这样的人，或许我应该将你交给他来用，他会用得比我好，你在他那里，更能够有扬名立万的机会。”

陈飞卿：“第二，到了安县你就自己走吧，我不敢用你。”

傅南生突然起，走到他面前，跪了去，：“因为你救过我。”

陈飞卿：“你这才是词夺理。礼义廉耻是每个人都该有的东西，无论是权贵抑或平民，若没了这样东西，天难免大乱。”

傅南生：“我听说刘逃命的时候将儿都扔了车，这样的人你说他懂礼义廉耻？”

傅南生：“他都了皇帝了还不算英杰，那你就当我刚才说得不对，我不英杰也成，枭雄吧。”

陈飞卿又：“但也因此，我一直在犹豫，我觉得你像个不通世事的孩，而那也算不上是你的错。所以我曾对鲁鼎说过，我想教好你。刚才你我那一番话来，我却没有了把握能教好你，也觉得或许我不该勉这件事，你并不需要我来教。”

陈飞卿：“这话你已经让陈树告诉过我了。”

陈飞卿：“我没认为他是英杰。”

傅南生问：“我真这么讨人厌？”

傅南生

陈飞卿拿木棍拨了拨火堆，：“我也答应了还会给你找另外的路，并且只会更好，我没有骗你。你还一定要跟着我，是因为觉得我好糊？”

傅南生笑了声：“天大乱好啊，我就想天大乱，乱世英杰，盛世太平只会走狗。”

陈飞卿：“说实话，我见过许多三教九，得罪一句地说，很多人与你一样都视纲常理于无，和你的心思一样阴毒。但我和他们来往没有和你来往这么累，因为他们比你通晓人世故，知不该阴毒的地方就要好好地把獠牙回去，这样的人我反而在很多时候乐于去用。但你太张扬，你将你的小机灵抖得太过，于我而言，很容易给我带来麻烦。”

和旧书，让我拿回去自己看。我拿回去之后，被我娘一把火烧了。我娘说，我不应该懂得太多，懂太多就容易想得多，想得多就容易望得远，这在别人上是好事，在我上却是坏事。我望得越远，只会睛越疼，因为我本走不了那么远。我注定是个走不上正途的人，懂得太多礼义廉耻之乎者也还怎么活，那些书里都是骂我们的。”

他暗示他已经知那日在郑府傅南生刻意接近讨好陈树了。

傅南生却摇了摇，很认真地：“不，我只是想混饭吃。你今日和我讲这么多，难又是想扔我？”

傅南生低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