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蹙起眉，却跌他沉黑的里。

温粥猛地一颤，压抑着越来越急促的呼。

他声音极轻，问：“就像两年前那样，是吗？”

空气静了足有半分钟，祁慕松开她，整个人无力地往后靠，里蓦地掺一丝灰败。

她有世上最牢固的壳，偶尔害羞或者深的时候会怯怯地把柔的心展示给他。可更多时候，遇到痛，受了伤，她就只会藏起来，藏得更深，藏到最深。

温粥一僵，猛地意识到什么，愣愣地看着他的脸。

他努力了四年，才发现自己仍然打不开她。

而最让祁慕痛的是，他如此气她，怨她，甚至恨她。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彼此心里最深的那裂痕，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住，带大片血肉，连呼都疼，指尖也疼得蜷缩起来。

温粥没答，只是神晃得厉害。

话音刚落，腕间的力又重了几分。

“电话也不接，恩？温粥，不想来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用不着这样的。这么多年我过你吗？恩？跟我说一声‘不来了’就这么难吗？”他眯起，语气轻柔却危险，手上愈发用力。

“那我们在一起还有意义吗？”

“那我呢？”他抬起她的巴，沉声：“我就活该等你那么久后连个解释都得不到？”

温粥垮肩膀，他半月前换了号码，她一直犯懒没有修改。不想一时急心慌意乱竟然连打错了电话都不自知……温粥苦笑起来，可她能怎么样呢？这几天，母亲离开，姥姥病倒，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力，她本分不心思去注意他。

温粥藏起那些绪，闭了闭，低声对他：“对不起，我……总之，帮我跟祁爷爷说声抱歉。”

祁慕越说心越疼，到最后却低笑了来，底尽是涩然：“四年了，我也很累。”

事实上温粥醒来后稍一缓过神来便想起自己错过了和祁慕的约定，连忙翻自动关机不知多久的手机充上电给他回拨过去，却一直不通。紧接着又发了信息。

温粥抿了唇，从兜里拿手机翻开通话记录给他看，微红的眸，底闪着轻薄的光。

是了……

“我本收不到。”他止住笑，黑眸微暗。

“你自己看，我打过电话的。你没接而已。”

祁慕还在继续，整个人透着一说不的消沉和颓废。

“每次你遇到什么事，第一反应从来不是找我，而是想方设法自己解决。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这样，考那次你也这样……我是不是从来就不值得你信任，恩？”

“温粥，我太了解你了。”他眯起。

祁慕了唇角，扫一屏幕，忽而轻缓地笑起来，“你自己看，你打的是谁的电话，发的信息又去了哪。”

她以为他该知的。

“一次，两次……我就像个你随时可以一声不吭就丢掉的东西。是我错了吗？是因为我对你那么好，才让你觉得无论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是吗？温粥，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天才说：“抱歉，那天是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