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行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傻zi。
但他真的不是太懂。整整三天,他跟黄煜斐都没能见上一面――当然不是他不想见,是他哥又chu了状况。黄煜斐在电话里han混不清地解释,工作上有急事,这两天不在北京城里待着。
有事?有事个tou!李枳咬牙切齿,他明明看见黄煜斐家里漏chu灯光,怕不是在gan1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儿吧!先是联系不上,后来好容易打通手机,只听到这几句不带犹豫的胡扯,气得李枳直接挂了电话,冲着gen本没人追回来打的手机自讨没趣地gan1瞪yan。
李枳想:这算什么事儿?不想见直说就好,搪sai有什么意思?可又是为什么会不想见呢?
天天碰面太多,腻了?
分明在家里待着,他去拍门,那家伙居然敢装聋作哑――李枳委屈得要命,也怕得要命。他有个mao病,一旦陷ru这种qing绪,就喜huan咬嘴唇。咬的时候ting玩命的,他那虎牙又厉害,三天过去他嘴pi已经咬破好几chu1了,稍一动嘴就疼。早上醒来还发gan1,咧嘴扯一xia,就裂开,血淋淋的。
他盯着镜中自己的白脸红血,一心的乱糟糟。他知dao这样很疯很怂,可他就是难受,完全搞不懂黄煜斐到底在玩什么神秘,又有什么是这么不想让自己看到的。
事qing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前段日zi他们过得惬意极了。作为民康胡同的电驴小王zi,李枳成天骑着座驾到chu1跑,只不过以前这后座的位置是琴盒的,现在坐了个阳光帅哥。阳光帅哥曲着长tui,搂着他的腰,看这古城里的什么都觉得新奇。
就这样,李枳带着黄煜斐,近chu1骑电驴,远chu1乘地铁,飞度西直门,打ma长安街。他gan觉自己每天都跟泡在蜜罐zi里似的,恨不得把全北京有名吃shi翻个底朝天。哪怕自己在这城里待了将近二十年也没曾特意吃过,他都想带黄煜斐尝个鲜。什么东四十条的四季民福烤鸭,阳坊的胜利铜锅涮肉,六铺炕的金生隆爆肚……
庙会也是去了的,大年初五,他们早早chu门,看了花脸chui了糖人,还排队请了红缎,写上两人的名字挂在红螺寺的老柏树上。风一chui,满树缎zi尾巴挂的小铜钟就铃铃直响。
黄煜斐拉着李枳站在一堆异xingqing侣之间,淡淡地说佛家平等看待一切遵从本心的ai与yu,所以他们两个的愿望,山ding寺里的佛祖也一定可以听到。他还非说,那黄铜zuo的小风铃就是“同终”的意思,等他五十岁的时候要立好遗嘱,死了之后要nong个合葬的坟,另一个位zi给李枳留着,jin不jin祖坟都无所谓。
李枳当即yan睛就红了,多半是气得,他去捂黄煜斐的嘴:“到底会不会说吉利话儿?刚五十岁就立遗嘱,你的志气呢?!你说你大好人生浪不浪费?”
但他其实gen本也气不起来。那人抱着他黏黏糊糊地认错,过了一会儿就笑嘻嘻地领着他走在游艺街上,飞镖投得还特别准。统共就五十个镖,他给李枳赢了四个大mao绒玩ju。
老板黑着脸从架zi上拿奖品,往桌上一搁就想赶他俩走人。黄煜斐倒也不跟他着急,一手夹了两个,当着老板的面颇为嘴欠地说:“有些脏啊,要先送去gan1洗店才能送给小橘。”
当然还有小时候李枳父亲带他玩过的溜冰车,租的双人的,黄煜斐坐在他后面,紧扶着他的腰,俩人在颐和园的昆明湖上跟周围小孩一块哇哇大叫。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