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件事好不好？如果吃亏，我和你一起解决。如果他骗你妈妈，我请律师起诉。如果他家庭暴力，我找专业的人把他nong成残废。这一切的前提是坏事发生了，同时你需要我这样zuo。所以你完全不用害怕。”

李枳垂着yan笑：“不用说这么严肃吧，哥你突然好认真啊。未雨绸缪不错，但nong残之类的非法行为还是算了，我担心别把你也给赔jin去。”

黄煜斐也笑：“不会的。”

李枳rou了rouxiayanpi：“我知dao。”

黄煜斐顺着他后胛骨一直抚到肩tou，在两侧凸起的肩峰上徐徐地rou，轻声dao：“现在还有那么担忧吗？还因为妈妈没有提前通知伤心吗？”

李枳从里到外都nuanrongrong的，正想说“我gan觉好多了”，却忽然gan觉左臂nei侧某块隐秘的、在他yan中就该从shen上消失的pi肤，被黄煜斐的指尖碰到了。

他被这chu2碰nong得浑shen一个激灵。

心想：糟了。

又后悔：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就是得意忘形吗。

黄煜斐只是不动声se地托起他的手臂，平静地凑过去，轻轻tian吻那块狰狞的伤疤，那块深植于白nenpi肤上的、枯叶一样的疤痕。

黄煜斐还撩着yanpi看他。

这一对视，李枳脊梁都要ruan了，他gan觉到冷汗被re气压得冒不chu来，全都挤挤挨挨地堆到他脑zi里。

一句解释也说不chu来。

却听黄煜斐问：“有割伤，还有tang伤。烟toutang的？”

李枳木然diantou：“是。”

黄煜斐仍然平静：“以前这里是文shen。文的是……看chu来了，是一条鱼。re带海shui鱼吧，曾经有非常飘逸的鳍和尾。”

李枳咬了咬嘴唇，dao：“尾巴被刀zi划烂了，鳍是烟toutang坏的。鱼shenzi也没剩xia块好pi，想洗也洗不掉了。”

“是小橘自己zuo的。”

李枳苦笑：“哥知dao得真多啊，上回我师父跟你说的吗？”

黄煜斐不再碰那块疤，圈住他的腰说：“我只知dao这些。剩xia的我在等小橘自己对我说，因为我想知dao全bu。”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李枳平复思绪，盯着他眉尾的断块，哑声dao：“确定想知dao？”

“确定。”

“如果我说，这玩意，以前是被bi1着纹上的，还和别人是一对。确定还想听？”

“嗯。”

“确定要在ying着的时候听我讲前男友？真不会萎掉吗。”

“不会的，也请小橘对自己的现任男友有一dian信心。”

“那，哥，能把灯先关上吗。晃yan。”

黄煜斐从池边摸到遥控qi，anxiaan钮。玻璃球nei顿时陷ru一种寡淡的黑暗，半轮月亮不知何时挂在云端了，不声不响地亮着。

李枳神qing萎靡，适应着黯淡光线，沉默半晌，xia定决心似的开kou：“那我说了。其实是特狗血特无聊的经历。现在往回看，就完全是个hua稽剧。大概是十七岁生日前一天开始的吧，宋千拉着一帮朋友带我喝酒。”

“他们乐队当时主音吉他是个叫张硕的，单看弹琴确实技术gao，我以前也老是去看。在酒桌上，他就突然说喜huan我。我当时觉得是愚人节逗我玩吧，可他说得非常诚恳，我又一想，第二天才愚人节呢，而且我很早就知dao自己不喜huan女孩儿了。然后就傻bi1似的当了真，觉得能试试。如果最开始当成玩笑，不理他，就好了。”

黄煜斐刮掉李枳鼻尖的shui珠，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