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柯谨熙也回来了，一家团圆。

柯总把红包放了，剥去虾壳，又把那只断成两截的虾放关瓒碗里，游刃有余地回：“行吧，赶明儿我替您补上。”

柯总习以为常，照单全收，却一个字也不会往耳朵里。

柯家的两位女都没结婚，关瓒是家里唯一的小辈，三代同堂，自然最受。

老爷象征吃了两个饺便放了碗筷，从外套袋里拿了只红包递给小徒弟。关瓒赶紧放手的东西去接，柯溯被徐振东扶着站起来，对他说：“谨熙给你找了个钢琴老师，开学以后开始教，每周三次，好好学。”

关瓒喜看这爷俩斗嘴。柯溯负责唠叨，柯谨睿专门跟他打太极，两人一个捧哏一个逗哏，跟说相声似的，瞧着就是对很好的冤家，又偏偏都带着是心非属，嘴上谁都不承认。

关瓒看向柯谨熙，：“谢谢师。”说完赶紧起来去扶柯溯，“我送您回去吧。”

柯谨睿来解围，拿过柯谨熙准备的红包一看，笑着说：“，你是长辈，跟我给的一样多，不合适吧？”

柯溯一年只熬这一回夜，但也撑不了太久，十多钟就困得不行了。

柯小看得他想推脱，于是先一步开，轻描淡写：“怎么，我跟谨睿还要差别对待，小师弟可是够偏心的，竟然不亲我这个师？”

柯谨熙笑而不语，往亲弟弟的骨碟了夹了只虾，然后筷一并，“咔嚓”夹断。柯小笑：“打你信么？”

一个家回得吵吵闹闹，别墅里有了人气，老爷更不睡了，骂完儿就开始张罗张妈给两人把午饭补上。

饭没多吃，等两人都放筷，菲佣们动作利索地将碗碟撤，换了茶心上桌。

北京这边的年三十有讲究，晚上都是一顿正餐一顿饺。

晚餐以后，几人改坐到客厅看晚。

等不到零倒计时，张妈去把夜里那顿饺了。

柯溯等关瓒好些天了，肚里有说不完的话，从维也纳的演聊起，然后又说到了学校和未来规划。这爷孙俩聊天别人向来不上嘴，尤其是“没正行”的柯二少爷，但还得陪着，因为虽然聊天时柯溯会自动屏蔽儿，可只要柯谨睿表撤的意图，老爷立就能发现，然后一个神再让柯总原封不动地坐回去。

关瓒收柯谨睿的钱没什么障碍，拿柯谨熙那份就很别扭。

等柯溯睡，

餐桌上柯溯替小徒弟要红包，关瓒没成年时都没收到过这种东西，没想到成年以后反倒给补上了。柯谨熙和柯谨睿了解老爷的脾气，红包早就准备好了，而且为了防止对方念叨都封得很厚实，给了个整数。

柯溯乐呵呵地陪关瓒吃饭，一边叮嘱他给晚饭留肚，一边又不停往他餐盘里夹菜。老爷贴，一门心思都扑在自己上，饶是关瓒心再差也不得不缓和过来，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从医院来直接上路，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以后便开始技法娴熟地骂儿。

一句话说得滴不漏，明里全是能灌柯溯耳朵里的，但挨不住关瓒心虚，怎么听怎么觉得柯谨熙这是在暗里调侃两人的关系。越想越窘，关瓒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脸颊倒是先红了。

关瓒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