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次bi1gong,皇阿玛就真的相信你会悔改了?”
“最起码,我不会跟你现在一样。”胤礽笑容不变。“这辈zi跟我抢得最厉害的是你,到tou来兄弟里最惨的也是你,可怜你上得战场,ru得朝堂,到tou来却被皇阿玛一句话就决定了后半生。”
“或者,你觉得自己是被我陷害了?”
他凑近胤褆耳边,声音轻飘飘的:“那些诅咒的人偶,皇阿玛也许知dao不是你zuo的,但他为什么还是要圈禁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胤褆一愣,张了张嘴,却说不chu话来。
“大哥也想到过的吧,因为,”胤礽见状一笑:“因为索额图已经死了,但明珠还活着,连同那些支持你的人,大哥,你们的存在对于皇阿玛来说,就是一个威胁。”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说完这句话,胤礽起shen,拂了拂shen上,微微笑dao:“今日也耽搁了不少时辰,多谢大哥招待,弟弟有空再来看你。”
胤褆定定地看着胤礽转shen离开,衣袂飘飘推门远去,半晌没有chu声。
“啊——————!”
良久,他突然起shen,将桌上茶ju尽数扫至地上,面se狰狞,带着一gu绝望的疯狂。
康熙四十年三月,废太zi胤礽被复立为太zi——
第107章局势
太zi复立意味着环绕在太zi周围的势力又死灰复燃,虽然索额图死了,但太zi党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胤礽经营数十年,人脉gen基摆在那里,如今这些因为他被废而被迫沉xia去的人与事又重新浮了上来。
大阿哥被圈,而且康熙并没有将他放chu来的意思,朝中诸皇zi,三阿哥刚受了训斥,四阿哥一贯低调,原本大有胜算的八阿哥却上折支持三阿哥,令人摸不透虚实。于是风向一xiazi又转向复立的太zi,毓庆gong一时间门庭若市。
对于太zi在yanpi底xia的举动,康熙置若罔闻,不曾过问gan1涉,更没有因此斥责太zi,反而三不五时将太zi召来应对问答,一切举动,悉如从前。
只不过明yan人都知dao,再怎么平静,也不可能真的回到从前。
有些事qing,发生便是发生了,世上最难弥补的裂痕,就是人心。
“太zi殿xia,您就听老臣一句劝,不行么?”王掞叹dao。
“王师傅,这茶是去年才jingong的明前,你尝尝,味dao不赖。”胤礽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神qing。
“唉!”跺跺脚,看着yan前的华服青年,有些痛心疾首。“您能复立,是皇上的恩德,也是孝诚皇后在天有灵,如今正是悔过自新的大好时机,您不要辜负了皇上的苦心啊!”
这个老tou,一生心心念念的就是将自己所学尽付帝王家,期望能教chu一个符合孔孟之dao的继承人来,可惜自己注定要违背他的希望了。
胤礽略带怜悯地想,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浅笑。“王师傅,说了这么久您也累了吧,不如到后殿歇歇,本gong让人zuo些dian心呈上来。”
“你……!”王掞终于压不住心中怒火,气腾腾站起来,连平日里最重视的礼仪也顾不得了,转shen便往外走,tou也不回。
“呵……”胤礽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地上扬。
“太zi爷!”凌普从屏风后面绕chu来,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