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草原，胤禩早已不陌生，两辈加起来也随驾了不少回，这里还是当年哲布尊丹巴活佛对他说过“慧极必伤，深不寿”的地方。

凌普目瞪呆，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那是为了什么？”

王掞虽然古板，可他德望重，在朝中也说得上话，您……”

康熙是个极好面且要的人，加上登基数十年，气派与架端得越来越，巡的规模也一次比一次大，这次御驾亲临草原，蒙古各诸王自然要赶来相迎陛见。

旁人都太圣眷未衰，只有胤禩心里明白，这只是因为皇阿玛对太的防备已深，生怕他在自己离京时又鼓捣什么动静来，所以将他牢牢拴在边，以便就近监视。

草原会盟，四方来朝，康熙坐在正中，两旁照爵位次序排列座位，太在右边首，接来便是胤禩，十三，十四。

“你不懂。”胤礽终于开，放茶盅，起，面上带着淡淡的讽意。

“皇阿玛重新立我，可不是为了看什么改过自新的戏码。”

因为这一招，上辈也曾用在自己上。

胤祥好，这像极了康熙，他不肯被人小看，是每日花了大半的时间泡在那里，熟悉公文琐事，遇事不畏，又亲自到绿营里视察，跟士兵们打成一片，渐渐地也让那些兵的老油刮目相看，不再

凌普本想再劝些什么，见他这副样，只好悻悻住嘴，心太自从复立以来，脾气却是越来越古怪了。

这一次随行的人中多了太，却是三阿哥与四阿哥坐镇京师。

那种在云端的觉，曾经是他苦苦追求的，但现在胤禩发现，自己除了敬而远之，本没有其他多余的妄念。

胤礽不作声，只是看着杯中茶叶，神平静，看不半端倪。

草原上张灯结彩，鼓乐笙，加上一片片帐篷，人声鼎沸，极是闹。

这些帝王心思，太未必不知，所以整个途中，他几乎没有过车辇，御驾驻跸歇息时，也很少见他来与众人一起。

凌普是胤礽乳母的丈夫，原是在务府任总，自胤礽被废之后，他便也被撤了职，如今在东不过挂了个闲职。

胤礽不答，反是一笑：“我倒想看看我那些弟弟们，都有什么息。”

时过境迁，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想要避免前世的结局，说他心有余悸也罢，无大志也罢，一开始只是为了想平平安安多侍奉额娘几年，但看遍兄弟阋墙这些尔虞我诈，看尽老爷对自己儿的那些手段，却也早就明白，那个位，当真是天第一手的位置，孤家寡人，至尊却寂寞，必要时，夫妻可以利用，兄弟可以利用，连儿，也不过是手里翻覆的棋。

十三如今也已十五岁了，自大阿哥被圈禁之后，兵空了一个位置，康熙便让他去那里办差，名为掌事监察，实际上这位阿哥也才半大不小，又能知些什么，兵的人大都又曾是上过战场的，并不大将这位十三阿哥放在里。

四月里，冰雪消，万回，帝王沉寂已久的心仿佛也跟着活泛起来，一旨意，众人便跟着浩浩踏上巡视外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