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怎么不能？少喝一。”

“好。”于路又礼貌地问了一句，“师兄你吃了没有？”

老人脸上带着笑意：“好久没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今天兴，来陪师傅喝一杯。”

于路听着这话，便觉得有些心酸，平时老人应该都是自己吃饭的吧：“师父你能喝酒吗？”他有些担忧，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一喝病来了怎么办。

海轩说：“行，你来吧。”

于路从电视屏幕上看见评委们的表，觉得他们肯定苦不堪言，这么多菜，都要一一尝到，会不会吃伤了胃啊。他终于有理解海轩为什么选择素什锦拼盘了，相较于卤和烧味拼盘，素凉菜可能更适合评委们的胃，这个季节本来炎，正是需要吃凉菜开胃的季节，海轩的选择没准正能投评委们所好。

第一天比赛结束，赛况极其惨烈，不少在个人赛中取得过比较好名次的选手在团赛中反而不怎么突，毕竟一个人撑不起一个大酒店。而且选手的得分普遍偏低，大概由于菜多了，而总分依旧是一百分，这里扣一，那里扣一，分数就少了，第一天比赛结束之后，最分才85分，最低分甚至有70几分的。

张易伟开心得很：“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的！”

秦卫斌说：“能喝，少喝一。”

金南山一直扭着脖翘首期盼着，看见于路

“是的。师兄你要过来吗？”于路问。

去睡你的觉，才刚好，不要熬夜。”

于路正在摆碗筷，看着老人：“师父你要喝酒？”

晚上金南山叫了徒弟上自己家吃饭，于路和海轩一起动手，在金南山的厨房里了几个家常小菜，和老人一起吃饭。金南山看着桌上的好几个碗盘，不由得笑了：“于小，从我屋里的柜里拿一瓶酒来，青花瓷瓶的。”

秦卫斌说：“不了，我这边还有事，先去忙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说：“吃了，你们在师父那儿吃饭？”

他打开金南山的木柜，看见里面好多瓶瓶罐罐，还都是名酒，不是茅台，就是汾酒，还有西凤酒、竹叶青、状元红之类的，大概是他多年以来的珍藏。于路找到青花瓷瓶，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二十年前的汾酒，这酒会不会太醇了。

张易伟这两天持吃冰糖川贝雪梨，咳嗽总算是好了，海轩也没说把他换来叫赵晓阳来替他，让他大松了气：“师父，到时候冬瓜盅和果拼盘我来雕花好不好？这个我很擅长的。”

相较于个人赛，团赛显得紧张而又忙碌，也彩得多，因为每位参赛选手都要为大家呈现一桌丰盛的，厨师们所选的菜，既要现难度，也要讲究营养搭，对香味形的要求更是臻于完。

“好的，师兄再见。”于路决定以后还是适当保持距离，少去套近乎，照顾好师父就好了，以免对方以为自己要讨好他。

于路了老人的卧室，赶紧打电话给秦卫斌打电话：“师兄，师父说要喝酒，他能不能喝酒？”

而相较于紧张而忙碌的厨师们，评委们则是另一层面上的辛苦，因为每位选手都有六菜，每个评委起码要每菜都尝一遍，这样才能公允地给分。一批十个选手，那就是六十菜，光尝菜就能把人吃撑。吃到后，估计都不会是在享受，而是在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