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尘摇了摇tou,“城主也没有错。季云燕叛离在先,yu利用你解毒在后,城主杀她无可厚非。”
“顾璟华,我后来想了很久,才觉得我们一行人都被玩nong了,城主也好,你也好,燕君,云燕,和我,还有陆千花,全都被人算计着,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折腾。然而折腾我们的人呢?现在将不久于人世的秦城主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他输了,一败涂地。他顾偃最终和我们一样,落得个一无所有。”
季涧尘长长地叹了kou气,颓丧地站起shen,像是被人chou光了全shen的力气一般,步履不稳地离开。黑se的shen形消失前,忽然转过shen来瞧着顾璟华。
“城主不见你,但你可以和他说说话儿。”
“我将他的居室转到了小楼正对着南窗的地方,在那里说,他听得见。”
话音未落便消失在了长廊的尽tou,徒留顾公zi一人坐在那里,天地间恢复了仿佛可以绵延至亘古的寂寥。
秋gao气shuang,万里无云。
顾璟华提着灯笼chu了门,绕过院zi,来到城主的小楼前。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几个月了他习惯了长久地在这里驻足,也敲过门,问过话,却被彬彬有礼地拒之门外,这叫他想起一年之前自己来秦城时的景象,同样是万里无云秋gao气shuang,一地梧桐叶和一句“城主不见客”。
然而若可以,他宁愿回到一年之前。
他宁愿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无论是ai还是恨。
城主的小楼里一片漆黑,没有dian一盏灯,但他知dao秦liu烟还没有睡xia,先前他被拒之门外后常常对着那亮着的灯一站就是一夜,所以后来城主索xing再不在小楼里dian灯,闹得像是无人居住的空楼。
顾公zi借着灯笼的微光往南窗chu1摸索着,他的步zi很凌乱,也不知是因为那无法痊愈的左tui还是光线太差,他狼狈得像是一只无tou苍蝇。
终于找到了地方,顾璟华竟然有些气chuan,他将灯笼放在地上,轻轻地摩挲着带着薄汗的手,心tiao得飞快,像擂鼓似的,撞得他chuan不过气来。
“秦……秦liu烟。”他低唤了一声,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忙捂住了嘴,qiang自镇定了心神,才清了清嗓zigao声说dao:“秦城主,我是顾璟华。”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慌乱。并没有用nei力是声音传远,顾璟华只是扯开了嗓zi大声喊着,听起来十分的可笑。
“明儿你就要遣我走,不见到你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来和你dao个别——把该说的话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我知dao你在听,不guan你想不想听都一定要听jin去——因为这些话我这辈zi可能只能说一遍。”
顾璟华拉开了嗓zi,也不顾会不会有旁人听到,大声地喊了起来。
“秦liu烟——我huan喜你,是真的。不是因为你的武功或者你的脸,你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我还是会huan喜你——”
“你什么都顺着我,豁chuxing命帮我,你就是个混dan——你从来不相信我们之间的ganqing,总是以为维系这段关系的人只有你一个,你只要不停地给我,对我好,最后把命也赔给了我——”
“秦liu烟!”青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记清楚了,你死了以后,我不会寻死觅活,但也不会把你抛到脑后,我会娶妻生zi,一辈zi记住你,让我的zizi孙孙也记住你。”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