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句话的时间也不给我,便扬鞭绝尘而去了。
只听得杨轻舟在shen后喊dao:“后会有期。”
我只觉还有诸多事qing挂心没来得及一一交代,忧愁dao:“我还想多吩咐几句呢……七七和夜宵,还有夜阑,这三个我都不放心……君洛书那边,也要轻舟帮忙转告才是。万一这次……”
“回来再说不迟。”夜谭罕见地截断我的话,不让我往xia说了。
我知他心中顾虑,便敛声了。想我来此间短短数月,心中已有这许多牵挂,夜谭孑然一shen至今,心中却只有我一人,一时也难过起来。静了半晌,却只应dao:“好。”
罢了,多想无益。杨轻舟既说还有转圜余地,届时见招拆招吧。
……若真不幸,xia次读档前,绝对先把一剑冢这坑爹又嚣张的奇葩门派删掉。
说起来,我最近越来越少想读档重来的事qing。
是有些觉得,我与夜谭,与其他人这过往种种……若他们都不知dao,只剩我一个人记得,难免有些可怜。
已经ru了冬,夜风冷冽冰凉,我往夜谭怀里钻了钻。他有所察觉,解了自己披风挡在我前面,低声dao:“还冷么?路途漫长,您休息一会儿。”他环着我的腰,稳当得很,倒不必担心hua落xia去。ma背虽然颠簸,也抵不过焦心了一日的疲惫倦意。我应了一声,回抱着他阖了yan。
如果……
如果这个轮回就此结束,夜谭从此不记得我了。
那我和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第52章沧海
ma不停蹄疾行了一日夜,日暮西斜之前拐jin了一片山林。两侧山脉环护层峦叠嶂,居中一条缓liu延绵而去,视线尽tou是一座巍峨陡峭的gao山,那里有一小片开阔的平地,正是一剑冢所在。此chu1坐北朝南,依山傍shui,竟真是个上好的墓xue选址。
离那gao山越近,忽觉kuaxia一沉,玉兰白龙驹一声哀鸣猛地栽倒xia去。夜谭紧绷着jing1神片刻不曾歇息赶了一日的路,竟还有jing1力在这顷刻间zuochu反应将我一揽侧翻几个卸去冲力。我回tou一看,竟见ma儿的四蹄已被齐齐削断。玉兰白龙驹哀嚎不断,我闭了yan不敢再看,xia手如此狠辣,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只怕此行凶多吉少。
一个声音带着三分醉意,好整以暇地训斥dao:“既来见祖宗,岂有骑ma的dao理?”
闻言瞧去,一个形骸放浪的中年人斜躺在青石上自斟自饮,正是扬溪品剑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坐在秋庄侧席并赠剑坑害我的那人,奇dao:“你……你怎会在此chu1?”
中年人冷笑dao:“你们两个小娃娃既然是我引荐,当然归我guan教。”
我恭敬问dao:“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仇无咎。”他仰tou喝完一大碗,随手一摔,翻shen大笑dao,“连我都不认识,真是孤陋寡闻得很。只可惜你们活不过今晚,是没福气zuo我徒弟了。”
我叹kou气:“这个福气想必确实没有,但我们就是为续命而来,还望前辈多提dian几句。”
“今天就是初一,日tou都要落山。你们这一个月毫不作为,确实该死。”仇无咎居gao临xia睥睨我二人,脸上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意,却不见半dian同qing之心。
我又dao:“虽然该死,但实在不太想死。有人告诉我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所以特地前来指教了。”
“有,当然有!”仇无咎仿佛听了什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