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仇无咎看得可笑极了，当先去了。

“请吧。”仇无咎压着兴奋，侧让开。

仇无咎眯：“可以，当然可以。我可是期待得很……只是你想清楚了，真剑不是谁想砍便能砍的，你若失败，可得拿命赔偿这亵渎之罪。”

天之言，抚掌纵声大笑，“你改了我们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成，别说你想活命，便是要我们一剑冢全自戕谢罪，我们全都听你的。”

我才踏前一

“仇前辈……我能不能商量个事儿？”我踌躇再三，还是问，“您送来的剑是我自己接自己选的，与我这个侍卫无关。若我输了，能不能……放他走？”

若死后便是这种形，我就能理解为什么世人都惧怕死亡了。

来时路上一个人影都不见，真如死寂的古墓，我便有些疑惑。

仇无咎怪笑：“你这主当得怪异，拼着自己命不要竟护着一个随从，真是天之大稽。”

剑犹如此，何况血肉之躯呢……

中阴森暗淡，剑却华光烂漫，竟映一方天日月来。我看得失神，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我苦笑一声：“若不试，我必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也算不得亏本。”

到了一扇石门前，仇无咎回问：“去可没有回路，想清楚了？”

仇无咎附而拜，朗声：“自古兴亡唯一剑，人间正是沧桑。这把剑名为沧海遗粟，是世间唯一真剑。”

对此仇无咎却是唇角一勾：“可笑，从来只有我们找别人麻烦，还没见过别人敢来找我们麻烦的。”

了墓门，里越走越开阔。两侧峭上低不一燃着无数盏长明灯，照得见角落里影影绰绰俱是残兵断刃。这些残忍不知断了多少年，仍旧光可鉴人，我知这些都是历史上曾经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刃，如今如废铁垃圾般堆积成山，已连名字都不有了。

我：“请前辈准我一试吧。”

仇无咎兴致笑着，自青石上一跃而起：“随我来。”

夜谭低声：“属与主人同退，不求苟活。”

我心了然，这想必就是杨轻舟所说唯一的法了。

仇无咎不笑了，冷冷注视着我，森然：“我们一剑冢世代为供奉世间唯一的真剑而生，你若能斩断真剑，自然可以改我们的规矩。”

我忙：“前辈，我可不是来听笑话的……”

他心如磐石，不容置喙，跟前些日说什么什么的夜谭简直不是同一个人，连我都不禁反思起来是不是我教育方针了岔。

行到正中央祭坛台之上，当中供奉着一把长剑。

跟着他了一片怪石雾林，兜兜转转半天，有条地藏在乱石之中，仇无咎当先了，我们紧随其后。里面是如墓一样长而复杂的甬，昏暗的烛火噼啪作响，风中隐隐裹携着金石之声。

听起来就很悬，可我命在旦夕，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言毕，起擂响战鼓。鼓声过后，我原以为无人的阴暗角落里竟突然悉悉索索钻无数人影，越聚越多，却一句人声也无，排好了阵形跪坐于地上，所有人俱都仰望着祭坛，神既像是心寒意冷的漠然，又带着诡异的兴奋，全无一活人气息，蛰伏得像是阴曹地府归来的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