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回过神时男人已经走了，她又怒又憋屈地往病床上望去，却一不留神正对上崔国胜微微睁开的。

男人笑了笑，他：“没什么意思。”又看着何娴佩，“我只是希望崔太太知，得饶人且饶人，你们自己了什么才沦落这个场，别人不清楚，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一直觉得崔家厉害，无论犯了什么事，只要多用一钱总归是能拿钱搞定的。

何娴佩听着男人的话，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脸也有些难看：“你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这样呢？

叶长生礼貌地了，回了一句：“崔总。”

所以她膨胀了，飘飘然了。似乎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

何娴佩听着连崔国胜都这么说，知这次可能真的只能这样了，一时心里悲凉，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

又：“崔总白手起家，几十年就在X市里挣了一分家业，这的确是很不容易，我们也很敬佩。只不过可惜，崔总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打拼却没能培养一个半个合格的继承人。所以崔太太你看，崔总不过是住了几天院，崔氏地产的价就已经几乎跌停了。”

他看着叶长生，从麻木的脸上挤了一个笑：“叶天师。”

怎么会这样呢？

他声音低缓地，像是在商量又像是在警告：“我认为，现在的崔家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你觉得呢？”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老衫，微微有些佝偻，之前只是夹杂着些许银丝的发这会儿已经白了大半，脸上的表木然空，看起来几乎看不来第一次他们见面时他上明显的那种于商人的明的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后遗症，他说话有些大，声音听起来糊糊的并不怎么清晰：“之前，阳阳把那个小姑娘推楼梯的时候，我们……不也是这么的吗？现在，阳阳死了，我们也什么都不了。这是报应，这是报应。”

的狗虽然脾气不算太好，但是一直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那一天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突然疯狂……直到最近几天，我无意中去查看了一我家院里的监控。”

*

崔国胜看着她许久，然后又把视线挪开了，望着天花板，声音木然地缓缓地：“这是……报应啊。”

两人相遇，是崔国胜先向叶长生打的招呼。

叶长生再次看见崔国胜已经是八月了。

病房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女人的哭声随着屋外的蝉鸣，一声一声的，崩溃得让人觉到了绝望。

何娴佩本来见识就不多，这会儿被那一劝一吓，一时间也是被唬住了。虽然她心里怒火澎湃，但是看着对面的男人，她却也不敢上再说什么不留余地的话来。

但是现在，当这些以前他们玩得转的手段被更厉害的人一一用在他们上，深切地受着这种连正当的反击权利都被无的剥夺的觉，他们才能明白，作为被剥夺的那一方，他们的觉有多么令人绝望。

看着崔国胜醒了，何娴佩心里的委屈像是终于找到了发，连忙走过了去哭着：“老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真的没办法帮阳阳报仇吗？阳阳使我们唯一的儿啊，他死的那么惨！他死的那么惨！我们连帮他把咬死他的那条狗杀了都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