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忽然走过来踹了他一脚，再把一袋东西丢到他面前。

云清先是一怔，随后一个讽刺的笑容：“因为关植，是言歆婷找人暴我，让我怀上的。”

*

“对于谢盏，我是那个铁丝母猴；对于关植，我是那个真正的猴妈妈。”云清垂眸，“两者都不是正常的母关系，所以，你认为我……真的有儿吗？”

面惨白如纸，眶深深凹陷，上血丝遍布，瘦弱如鬼魅，走路无声又无力，俨然一副深受抑郁症折磨的模样。

玻璃门外，阳光耀白刺。

“事过去了太久，我早就不介意了。”云清轻描淡写说完，恢复了那副长辈的模样，“我知那些年里，你在关家过得并不好，关家两兄弟时常欺负你，你想报复回去很正常。不用有后顾之忧，我对关植没有，他就是一块我不想要的肉，既然是言歆婷让她存在于世，我还给她是理所当然。”

两天后，郗长林抵达片场。

贺迟敛眸光，扣住郗长林手指，“实在是乎意料。”

“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上次说过了，如果这次来你还是这副鬼样，那我们就断绝父关系。”

郗长林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愣了一，双手交握置于桌上，诚恳地说了声“抱歉”。

作为空降的男主，没有拿得手的作品，也不是什么量，郗长林实在是不太受待见。他只和导演及编剧打了声招呼，别的谁也不理，开机仪式结束后，直接带着自己请来的化妆师走去保姆车，开始化妆、换戏服。

电脑屏幕微弱的光线照清了一秒青年的面孔，接着他抬手扒开刚才那人丢到面前的塑料袋，发现里面是一瓶农药――那个说着与他断绝父关系的人，想让他就这样去死。

久未打扫过的房间，到散落着方便品的包装袋与啤酒瓶顿时震了一，哐当一声，玻璃破碎。

房间仄昏暗，只有一台电脑泛着莹莹亮光，青年一陈旧衣衫，蜷缩在角落、双手环抱膝盖，漆黑眸中尽是晦暗茫然。

闻言，角落里的青年瞪大，但他还来不及抬，这个人就已摔门离去。

安排一个绒布制成的母猴和一个铁丝制成的母猴，后面一个‘母猴’上挂着瓶，但小猴不愿意过去，只想和绒布母猴依偎在一起，除非饿狠了，才去铁丝母猴那里找吃的。”郗长林说，“这个实验证明了亲密关系的形成要素。”

一次通过，孙导和编剧站在m

卡――

第一幕第一场戏，他踩着时间走到摄像机前。

疑惑得到解答，今天来此的目的也已达成，郗长林手指轻轻一动，想拉着贺迟起，云清先他一步，并：“这里的柠檬糕味很好，尝过再走吧。”

漆黑无神的眸逐渐瞪大，不可置信的心溢于言表，但片刻后，竟化成自嘲又压抑的一声笑。

郗长林，云清冲吧台后的服务生打了声招呼，便踩着跟鞋离开。

“没想到这么容易。”柠檬糕切片端上桌后，郗长林靠上椅背，脑袋一歪，蹭了蹭贺迟肩膀，轻声说。

照郗长林的说法，既然大家都认为他是靠着背后金主空降剧组的，那就不妨把姿态端一，否则白瞎了受到的冷嘲讽。

郗长林问了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