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完例行检查，来通知家属去会面，顾方叙急匆匆地灭了手上的烟，对着洗手池的龙冲了几嘴便快步走了去，冯端清在后面一阵摇，暗叹再不愿意承认有些东西成了真的就是真的，毕竟这东西饶是你铁石心，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藏得住的。

更没想到这糖小辣椒到了关键时刻居然还能豁去为顾方叙挡枪。

不过再怎么辣总有被服的一天，小东西一骨被顾方叙拿刀一刀一刀剔净了，来的血和辣椒一混，居然变成了糖。

顾方叙沉沉看了他一，没说什么，冯端清自知说的话不合适，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掩盖过去。

三年前的某一场宴会上冯端清看到顾方叙看那个大提琴手的神就知这孩准保跑不掉，果不其然一周后他在顾方叙的宅里再次见到了南安，不过大提琴手端庄典雅的缎面领结被换成了质的项圈，手上的琴弓也变成了垫着绒布的手铐。

顾方叙有过很多人，其中最长的也只在他边呆了三个月，和三年比起来天差地别。那些人中比南安好看会伺候人的大有人在，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有南安这么特殊，毕竟他是顾方叙自己看上的人，而不是主动爬上来的。

顾方叙疲惫地掐了几鼻梁，冯端清看到他明显几天没刮的胡茬儿和黑圈，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这几天都在医院守着那个小东西？亲娘的，你别不是真动了了吧？”

南安是唯一一个从第一就让他满意得不行的人，也是让他花费的时间和心力最多的人，连他自己都渐渐意识到，这个小东西在他的里，似乎已经不再是

小东西哭过闹过逃过自杀过，最要命的一次差拉着顾方叙一起去见阎王，他们这一群人看得心惊动魄，直这看起来一就会化成的小东西原来是辣椒的。

这种要命的玩笑，也只有冯端清这种和顾方叙从小玩到大、有过命的交的老哥们儿有胆开。

都呆在一块，他要是背后还有人我们会不知？依我看这几件事很有可能都是南城的孙家的，毕竟他们这几年不安分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上次的暗杀就发生在王家的场里，王家和孙家一直是死对，不排除是想借这个机会栽赃嫁祸。”

冯端清这是彻底服了，大剌剌地比了一个大拇指：“甘拜风，哥你要是本儿调教的教材，我一定悬梁锥刺熬夜拜读。”

“我不希望先生有事。”

顾方叙心喜，抚摸南安的动作里加了几分隐隐的意。他确实没有想到南安会为他挡那一颗弹，医生说，如果再偏两厘米，南安这条命就没了。

南安胆小得很，光听弹两个字就想到了那天的惊险景，没忍住绷住了，两只睛可怜巴巴地垂着，纤长的手指攀着顾方叙的胳膊，像是攀着一救命稻草。

“小东西，你怎么这么笨？你想啊，要是你没去挡，那弹往他上这么一钉去，你就自由了。”

顾方叙定定地看了他一，没确认也没否认。冯端清惊得没拿住手上的烟：“不是，你不会就因为他给你挡了颗弹就动了吧？这也不像你啊。再说他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这些事儿吗？那古时候达官贵人养个小妾还得帮老爷试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