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不zuo二不休，抱起骆驼的脑袋就往地上磕。

这一撞，好歹撞得骆驼有刹那的失神。

阿福便能瞄准目标，一拳一拳砸在骆驼的脸上，砸得他唾沫横飞，满嘴鲜血。

阿福没忘记骆驼还有枪，于是奋力地扳动对方的手指想把枪卸掉，甚至站起来狠狠地朝着骆驼的手踩去。

但骆驼比他更知dao枪的重要xing，无论他怎么折腾，骆驼都死死地拽着枪托，ying是不松手。哪怕pi肉都给阿福抠破了，他也咬紧牙关抓牢枪柄。

阿福也懒得跟他较劲，只好对着他脑袋继续砸，砸得手指指节都酸胀难忍，他就不信砸不晕这bi1崽zi。

他把所有的恨意都砸了chu来，每一拳都是当初骆驼陷害他时讨回来的。

他不觉得愧疚，至少在骆驼咧嘴笑开，吐chu一kou血沫之前只gan觉到猛烈燃烧的愤恨。

事实证明骆驼他妈的确实砸不晕，砸得阿福气chuan吁吁，骑在他shen上摁住他肩膀时，骆驼还能继续louchu那个要死不死的表qing。

而这时他发力了，那力量不知从何而来，只见骆驼屈起膝盖撞了一xia阿福的后脊，而后ma上腾chu一边胳膊掐住阿福的脖zi。

阿福也被骆驼扯了xia来，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让骆驼的臭气更汹涌地pen到阿福脸上。

他挣脱了阿福的控制，松开一边肩膀后ma上对着阿福的太阳xue又是一拳，重新把握着的枪kou抵上阿福的xiongkou。

阿福也不甘示弱，一样掐住对方的hou咙。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额tou青筋暴起，yan球布上血丝。

阿福咬牙切齿，他甚至有dian希望骆驼赶紧开枪。他是一定要走的，骆驼不把他打死，那就是他把骆驼打死。

“你他妈真是改不了吃屎！给你活路你不走，ying是往死路上磕。”骆驼的笑容何其可恶，他大概不知dao自己当xia的模样有多狼狈。

阿福艰难地呼xi着，牙feng里挤chu回应――“是，我他妈……我他妈要死也不死你这鸟样！你他妈是人吗！你他妈还算个人吗！……”

接xia来的qing况就变得很简单了，阿福会被骆驼开枪打死，而骆驼会死在今晚的交火中或之后的某一天。这是最容易走的路，也是最容易计算chu的结果。

贫民窟里那么多年轻人，可偏偏路却只有两条。

jin一步便是阿福，退一步便是骆驼。

然而骆驼的反应却chu乎阿福的预料，他的手指僵了一xia，表qing轻微地变化了一瞬。阿福说不清那是什么qing绪，因为还没有看清楚，骆驼便chuan了起来。

掐着脖颈的窒息gan和他想要发chu的笑声混在一起，变成一种极其难听的、如鼓风机般的噪声。

他说，“是啊，我不是人……所以你要是到了四满，告诉我妹妹，我偷渡去狼国了。”

阿福没听明白。

不过骆驼也不让他明白了，因为他的路已经走完了。

他的枪kou稍微挪了挪，而后扣动了扳机。

第63章

阿福来的时候敕棍正喝完了今天第四瓶火ma酒。

阿福的肩膀还在liu血，伤kou浸run了衣服，微风一chui，又re又冷。zi弹或许穿过去了，所以那份痛很尖锐也很gan1脆。

骆驼会有什么说辞，阿福猜得到。会说有人跑了，但他开枪了，跑不远，跑不了几步就得死。

骆驼会有什么结果，阿福也猜得到。他的shenti已经不足以让他再撑xia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