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城市，这里从来没有这么空旷过，普通的小恶mo甚至无法撑过这一夜，艾莉丝说的七天也许并不准确，在七天之前，也许mo力被全buchou空就足以杀死他们。

“我想他们之前尝试过用这种方式对付过人鱼……”拉西格尔想到之前那个被人鱼废弃的营地，那里的mo力被消耗的gan1枯，让人鱼不得不撤chu浅海。

“我不理解人类的目的，他们不可能向mo界宣战，人类连mo界的rukou都找不到。”

“他们只是想把你们从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赶chu去而已。”艾莉丝偏着tou看他，“我成为人类之后才明白我有多么低估他们，这个种族弱小但qiang韧，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活得那么久不是巧合或是幸运那么简单，我相信人类中已经有小bu分人知dao了来往mo界的方法，只是还没办法大规模利用起来而已。”

“可是人类靠什么和恶mo开战？恶mo不是人鱼，不受海洋的限制，而且恶mo远比人类qiang大。”

“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不就把你困在这里了？”艾莉丝笑了笑，“不过人类不会和恶mo开战……他们只是不满足于一直在交liu过程中chu1于被动的地位。”

“所以，你其实是过来谈判的？”

“反应过来了？”艾莉丝挑了挑眉，“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寻求合作的底牌，而不是得罪你们，是你们好巧不巧的闯jin来――不过既然他们抓了大鱼，价码自然会往上提。”

“价码？我没打算和你们谈条件。”拉西格尔回tou看着她，“看在我们以前的交qing上，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

“不和我计较？”艾莉丝有些惊讶他的说法，“你知dao你现在的立场吗？”

“我很清楚，艾莉丝，不明白的人是你。”拉西格尔说，“法芙娜在来的路上，你也许已经忘了它的故事了，但是你应该知dao，它毁灭一座城市用不了一天的时间。”

“你不会想和人类开战的。”

“这不是什么开战，你还不够了解人类，艾莉丝。”拉西格尔看向他，“人类毁灭一个蚂蚁窝的时候，并不意味着他们打算对蚂蚁开战，蚂蚁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人类不是蚂蚁。”

“你很快就会知dao是不是了。”拉西格尔说，“法芙娜毁灭掉这座城市后会向着人最多的方向飞过去，如果这是战争，那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算开始。”

“停xia，我不是过来讨论这个的。”艾莉丝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为和天使相chu1会让你更温和一些才对。”

“是你从来不了解我，艾莉丝，你总以为你可以改变我。”拉西格尔避开了和她目光的接chu2，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天已经亮了，艾莉丝，你可以有一dian时间考虑怎么去拯救一些对你比较重要的人。”

“我会先让他死的，拉西格尔。”艾莉丝站起来走了几步到他的面前，“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吗？我看到他的第一yan就知dao，他就是我的肋骨。”

艾莉丝看到对方的yan神忽然变了，那种yan神她在和对方相chu1那么多年的时间里从未见过，在未来也不会重新看到。

她之后用了很长的时间思考那样的yan神应该如何去形容，在某次遥远的路程中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

当一个一向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的恶mo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有ruan肋时他就会chu现那样的yan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孤独的时候，最突如其来的不是任何安抚，而是深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