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华欣wei地松了kou气，坐到岳斩霄shen旁，莞尔dao：‘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呢。斩霄，天已经黑了，回屋去罢。’

一gen细长的竹竿sai到岳斩霄手中，他一怔。

‘这是我刚才替你zuo的新手杖。来，试试看，合不合适？要是觉得不称手，我再重新替你zuo一gen。’

岳斩霄抚摸著还残留殷长华ti温的竹杖，百gan交集，最後dian了diantou。‘很好。’

听到殷长华喜悦huan朗的笑声，他心窝酸胀到几乎难以自持，原先横亘在心间的某些东西却也簌簌地崩解了。

‘长华，你别胡思乱想，我那天已经说过，不会离开你的。’他han笑站起shen，dian著手杖走在前边，如此就不用担心会被殷长华发现他蒙yan布带上微湿的痕迹。

‘不guan长华你今後要去哪里，我都会陪著你，保护你，照顾你……’正如他年少时暗自许xia的心愿──好好地为nu为仆，伺候长华一辈zi。

瞬息间，也释然了。他与长华的缘分，大概也仅止於此。他只是nu，却非要忘了本分任xing逾矩，妄图独占长华一生的chongai，才会招致上苍对他俩的惩罚折磨罢。兴许，只有不再奢求什麽，才能平平安安地守著长华终老。可为什麽他的心，会剧痛如割？……

‘斩霄，慢dian走──’殷长华大病初愈，很快就被越走越快的岳斩霄抛在了後面。

岳斩霄一惊回神，缓步返回到微微chuan息的殷长华shen畔，歉然dao：‘对不住。’

‘你跟我还这麽客套zuo什麽？’殷长华半真半假地埋怨，用手扶住岳斩霄的肩touchuan了几kou气缓过劲，与岳斩霄并肩慢慢往回走。

暮se已深，所以他并未注意到岳斩霄脸上的忧悒，只仰望著夜空明暗闪烁的迢迢银汉，边走边微笑：‘这山里的景致，真是不错。不知dao到了琼岛，还能不能再看到这麽mei的夜se……’

岳斩霄仍在走神，隔了会儿才愣dao：‘琼岛？’

‘没错。’殷长华将目光从漫天星光移到岳斩霄脸上，後者惊愕的表qing让他觉得一阵心酸，也更jian定了自己来找岳斩霄之前便已xia定的决心。他挽住岳斩霄微颤的手，柔声dao：‘你不是一直想回家乡去吗？你我明天就起程去琼岛，往後就在那边定居。’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岳斩霄方寸全乱，停xia脚步。‘那、那慕太zi呢？’先前长华不是还答应了要带殷慕去找娘亲吗？

殷长华更用力地握紧了岳斩霄的手腕，低声dao：‘我已经将慕儿托付给边劲成两兄弟，请他们送慕儿到他母後shen边。斩霄，从此天涯海角，就只有你我两人，再也不会有人来阻扰我们。’

‘可是，你就不想复国了？’岳斩霄仍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长华真的愿意为他放弃帝位权势，甚至抛妻弃zi？

‘斩霄，我知dao你在想什麽。’殷长华伸chu手，拿走了随风飘落在岳斩霄黑发上的一片枯黄落叶，微笑，看透世qing的通彻。

‘世事如chao，有起便有落。一将功成万骨枯，百年富贵能几何？玄龙并吞诸国已是大势所趋，我纵然能再召集旧bu将士，也无力回天。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为了殷家的私利让更多人去送死，连累句屏百姓再受战乱之苦？况且……’

他深深凝眸，望住对面那个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