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吃惊，裘跟我大致说了一些药的成分，什么黄、犀角、黄连、朱砂、麝香等等，但是没有提起过黄金。不怎样，我这才意识到这“安黄”是多么珍贵，非同一般。

我依照裘的吩咐，剥开一颗药的蜡封，一金光，三人立时惊呆了。

我上跟裘一起回去他的宿舍，拿到了那只绿的锦盒，装十颗北京同仁堂的安黄。

回到病房，恩斯特和埃都在。虽然他们对我带回来的中药表示怀疑，但既然汉斯?博纳教授都没有办法了，他们也同意不妨试一试。

☆、第三章重生（16）

我把药从中间切开，果然像埃猜测的那样，是在深褐的药外面包了一层金箔。问题又来了，这层金箔是该剥去，还是一同服？

“剥去？”恩斯特叫，“那也太奢侈了吧，中国人这么有钱吗？用黄金包装？”

清晨，我拉开窗帘，遥望那一抹朝霞，心中充满了希望。

“是了，应该是连金箔一同服。”我并不知金箔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裘这么说了，那就是没错的。

埃拿起药，摇摇。“不可能，分量不对。”

从第三天开始，血压回升，量增加，温降，惊厥再没有发生，胃血

裘看着我，认真地，睛里却没有悲伤，而是闪希望。“也许还没到最后时刻，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听我说，中尉，我国的时候，父亲给了我一盒药，是让我备着救急的，是我们中国传统的急症药――安黄。虽然我没有用过，也没有听说过先例，但是据药理、病症，我觉得可以给昭试一试。既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昭又是中国人，不妨可以一试，或许真会现奇迹。”

我再次回想裘的原话：剥去蜡封，用温开将药化开……

中国的中医，我听说过，如果是别人提议的，我一定不会采信。但是裘是学西医的，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外科学方面的造诣比我深，而且他那样诚恳、慎重。我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了。

“是吗？我也是36年来的，这么说来，我们应该算是同学了。”

“36年，他是1936年来德国的。是你们政府派来学习军事的。”

“我答应过送昭回家的，如果最后真的……”我快说不去了。真是奇怪，一个集中营的党卫军对死亡竟会如此。“你能帮我把他的骨灰送回去吗？”

‘壮志未酬先死’呢？”

“当然。”

我转上了车，没有注意裘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裘，我还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我们立刻动手，用温开将药连同外面的金箔一起化开，通过鼻胃把药打昭的胃里。到夜后又给昭服用了一颗，同时合理降温和已在行的其他治疗。果然，奇迹现了，温虽没有上恢复正常，但是当天晚上，我们最担心的惊厥竟然没有发生。

“天呐！是金的。”恩斯特轻声惊呼。

裘若有所思地低声自语：“也许行，不怎样，可以试一试。”

“他是留学生？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