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看见我，连忙招呼他的难友们起离开。

“好吧，如果这真的对昭很重要，这几天，你可以多安排些，还有，告诉‘教授’。”我必须赶紧离开，我有一种被剥光的觉，叫人无地自容。

而昭的床却多了好些圣诞礼。有御寒的帽、围巾，有袖珍的圣经，一本书、还有一张钢笔画。我好奇地翻看这些礼：帽和围巾，都十分柔、舒适，是羊的，虽然料有些旧，是从什么衣服上拆来的，但却是新的，好后还没有用过。那本装帧的、羊封面的圣经，我愣了，居然是希伯来语的，我一个字也看不懂，恐怕昭也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再看那本书，我就更乐了，，还是连环画。我不知这圣经和书都是谁送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一个认为昭无所不能，甚至会希伯来语，不过更多的是一种祝福；而另一个则比较了解昭，昭的德语应该不会很好，真看可能有困难，所以送本连环画，更合适。最后，我打开那张画，是大海上的一艘孤帆，迎着朝霞，驶向远方。上面

接去的几天，我这个一向冷清的实验室变得闹起来，时不时会现几个穿条纹衣服的犯人。他们都低着，帽拿在手里，目不斜视，战战兢兢地从走廊上经过，走昭的病房。虽然我没有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去，但我还是能会到病房里烈的气氛。我想知他们说些什么，我甚至试过偷听，我听到他们祈祷，相互开玩笑，激、悔恨的表白，回忆、嘱托、希望。我以为昭醒着，在跟他们说话。等他们走后，我迫不及待地冲去，才发现昭没有任何变化。

照恩斯特的讲法，埃本是个谨慎的人，但是今天，他就像每次碰上昭的事一样，又是胆大妄为，据理力争。

门，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昭的病房里传说话声。难是……我兴冲冲推开病房的木门，里面的景乎我的意料，包括埃在，围着昭的病床居然站着四个人，那些说话声是他们的，不是昭。

“我？”面对埃切的目光，我只能尴尬地笑笑。没想到，我原来想制止埃再这样，却被他戳到了痛。我不是不知，也不止一次的试过，但就是开不了。我可以在心里跟他整夜整夜地聊天，却没办法对着那张安详、俊的脸，开叫一声“昭”。

“为什么这样？你明知我不赞成的。”我质问，语气尽量严厉。十多天了，我们朝夕相，我跟埃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本的变化。只是习惯上，我还不能完全接受这种变化。

“是的，我想现在昭的已经好了准备，他是需要外界的刺激，把他从沉睡中唤醒。就像您，长官，您应该经常跟他说话，呼唤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被您叫醒的。”

我沉着脸，站到一边，等埃经过我边，也想去时，叫住了他：“埃！”

“因为这样对他好。”埃对着我，镜片后面的褐珠瞪得溜圆。“只要对他好，我就会。”

埃站住，挥手叫难友们先走。

“你认为这样可以帮助他？”也许埃说得对。但是他并不知，我不愿意让难友们来看望昭的真正原因。

☆、第三章重生（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