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衣服给我当睡衣穿，不是糟蹋了吗？”

“我送你？”

我的绪变化太明显了，这可不好。我定了定神，装很不愿地无奈：“没什么，既然被你赖上了，现在就开始活吧。”

我受不了这种气氛，赶紧抖开一件衬衣，帮他穿上。

回来时昭正打算扣袖，却发现没有纽扣。

。

“你已经送我了。”

“你苏醒过来，就是给了我最好的圣诞礼。”

“你怎么了？”昭盯着我，脸上写满关切与不安。

“这是你的衬衣？”昭摸着左袖克夫上两个连一块儿的白哥特字的M，那是我名字的缩写，我所有的服饰上都有，衬衣、西服、手绢，所有的服饰，甚至是袜、，都是手工绣上去的。

“可这……这，是你给了我重生才是。”

昭又是浑湿透。嗨！真不知他在想什么，宁愿这样穿着湿衣服，装睡几小时，也不愿……难真的只是因为留恋那种觉？还是……对呀，昭很害羞，他只是没有明说。虽然埃也是他的医生，但总归没有我来的亲密，所以昭不想让埃为他那些事。这么说来，昭真的已经把我当成亲人了。我以为这个念会让自己很兴奋。开始是很兴奋，但是紧接着，忐忑、心痛与责任随之而来。如果在这个地方，昭只对我敞开了心扉，那么我该怎样待他、呵护他，才能不让他受到一丁的伤害。这种过山车似的心灵受简直要把我搞疯了。

我从包袱里拿一打熨过的白细纹棉布衬衣。“昭，你现在虚弱，汗多，一天得换三四次衣服。这里的囚服上就用完了，所以我从家里拿了几件衬衣来。”

“嗯哼。我来帮你。”我帮着昭，把袖卷起来。“我找了半天，才发现我的衬衣都是这种法式的双袖，如果扣上袖扣，肯定不舒服，就这样卷起来吧。还有领也太，领的纽扣就不要扣了，总之，凑合着穿穿吧。现在是熨上过浆了，本应该把浆洗掉再穿，只是我这次回去太仓促，没来得及，等换来洗了，就柔了。”

我一摆手，很不自然地说：“嗨，你胡说什么。”

“不会，只要是我说过的，我都一诺千金。”我信誓旦旦，忽然一丝颤痛过心尖。我能信守诺言吗？我差一就无法兑现对昭的承诺，还有我面对国旗、军旗发的誓言呢，我能够恪守吗？

“对了，有样东西，你等等。”我想起那枚铁十字勋章，于是跑去办公室拿。

“不知，记不得了。也许到时候就会想起来。”昭又想掌握主动。“你说过的话，不会不认账吧。”

“不敢！”我继续逗他。“只是，你还听到些什么？”

“，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该怎样报答你。”

“所以我们扯平了，我们互不相欠。”

昭忽然拉住我的手，愣愣地看着我。

“真的，今天是圣诞节，但我一无所有，没有东西可以送你的。”

“我本来是想拿睡衣的，但睡衣都是丝绸的，你现在汗多，不太合适，于是就拿衬

☆、第四章相（7）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