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终究是圣诞节:犯人们眉舒展了,脸上有了一
生命的气息;看守们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了,都避免在这一天
罚任何人;
午提前两个小时收工,算是节日的惊喜。我一天都有种腾云驾雾的
觉,直到晚餐时恋恋不舍地离开实验室,还沉浸在温柔、甜蜜之中。
“谢谢您!长官,都很好。”我在上尉边上坐。
☆、第四章相(10)
几乎是踩着秒针,恩斯特最后一个跑餐厅。
奥尔科夫斯基上尉也正在此时站起
来。
餐厅被布置得很有节日气氛。房上挂着彩
的纸带,
缀着一只只气球,餐桌被重新排列、连接成一个大大的“T”字,上面铺着白
桌布,摆放着很多蜡烛。“T”型桌的一横当是主席台,营指挥官亚历克?
奥尔科夫斯基上尉居中而坐,陪坐的该是我们六名中尉。背后挂着一幅巨大的卐字旗,两边各
着一排小一些的旗帜。卐字旗颜
鲜艳,图案很有装饰
,但挂在这儿,却是太扎
了,有些不
不类。如果不是墙角上那棵也颇为巨大的圣诞树,人们准会以为这是哪次会议的现场,而不会想到是圣诞晚宴。
上尉和蔼地招呼我。“啊,冯?迈森巴赫中尉,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父母都好吗?”
,永远不了。一个人死一次就够了,何况我在死亡的边缘已经来来回回这么多次。我知,我现在的生命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就算我再有这个念
,我也无权这么
。”
这是客套,所有圣诞节请假外的人员都必须在今天晚上七
之前回营,现在都快八
了。不过,也不能把这些客套完全看成是虚伪,它是人类关系的
剂,更何况很多时候,说话人是真心实意的。因为我特殊的
份,上尉确实对我非常放任。假如我真的有事不
时回来,他也不会追究。
“你必不怕黑夜的惊骇,或是白日飞的箭,也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间灭人的毒病。虽有千人扑倒在你左边,万人扑倒在你右边,这灾却不得临近你。”(注:)
上尉随意地一举手,温和:“没事,恩斯特,今天过节,不用太严格纪律。只是冯?迈森巴赫中尉好像是等急了。”
整个夜晚,从深夜到黎明;我或坐,或跪,或徘徊;在床边,在窗前;或闭目,或注视,或仰望;浅眠中,噩梦惊扰,气息难平;乌云间,圆月没,时暗时明。我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同样的句
,第十次,二十次,一百次地祈祷着,等待着——“你必不怕黑夜的惊骇,或是白日飞的箭,也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间灭人的毒病。虽有千人扑倒在你左边,万人扑倒在你右边,这灾却不得临近你。”
我来到奥尔科夫斯基上尉跟前,立正行礼。“圣诞快乐!长官!”
“对不起,长官,有事耽搁了。”恩斯特向奥尔科夫斯基上尉敬礼。
今天,营指挥官亚历克?奥尔科夫斯基上尉邀请所有军官一同共
晚餐,我也不得不去。
军官们陆续到了,上就八
了,恩斯特还没有来,我暗暗着急。
不知是该欣
还是该悲伤,我使劲
,把昭的手贴在心
上。
我到时,恩斯特还没来,还有一名中尉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