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昭犹豫地看着我，神中深深地痛苦。

我一把抓住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费尽心力把你救活，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完的试验样本，好完成自己的试验？只要一试验，所有的言蜚语就都不攻自破了？所有人都得到保全了？亚斯就依然是忠诚、正派的，没有辱没自己贵的姓氏和这军服？你以为这就是我要的？”

“看你！这样小的一张床，你不觉的

“还有我？”我抓着工作台边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以至于自己的声音也是那种压抑着泣的颤抖。幸亏工作台是泥砌的，连着墙和地板，不然，我看连它也会颤抖的。

忽然昭的睛正在失去神采，开始摇晃，我立刻拦腰抱住他。“对不起！昭！”我连声呼唤。“对不起！这不是我想说的。”我忘了，你还是个病人；我忘了，你的心比我更苦。

我视着他。昭神躲闪着，站起来想走。

“胡贝图斯?斯特拉格霍尔德教授，一心科学，因为某种崇的目标，冷酷也可以变得崇。亚历克?奥尔科夫斯基上尉，恪尽职守，达豪可是所有集中营的样板，他当然不希望营里现丑闻。维尔?申克少尉，得偿所愿，终于报仇了，终于可以看亚斯?冯?迈森巴赫中尉的笑话了。”昭笑了笑，是轻蔑，是不屑，还是无奈？

长期以来，我一直焦虑的一件事，竟然在这个时刻得到了答案。我是该兴，还是该悲伤？我一直不确定，昭是否清楚我对他的。现在知了，昭很清楚。我也告诉过他，我十四岁起就明白了自己喜同。那么到目前为止，昭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这表明，他并不因此鄙视我。他没有疏远我，但是否也喜我呢？昭从来没有过任何超朋友友谊的行为，这是不是说：他不希望发展这段，为什么？难只是因为怕连累我，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说呀，还有我。你把一切都分析得很透彻，也一定分析了我，说吧，我得到什么满足？”

了满足。”

我把昭搂在怀里，捧着他的。

我把昭扶回病房，让他躺休息。等我收拾好一切，在他床边坐时，昭对我说：“你回去吧，回宿舍睡吧。”

昭微阖着睛，声音微弱而清晰。“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不要让我再背负如此沉重的十字架。”

我瞪大睛，大声问，恐惧由心底升起。“所有人？”

前的影像模糊起来，我的心好痛。这才是他要的，他真的好累。我以为我的可以保护他，其实刚好相反。

我越说越快，越说越响，最后几乎是吼叫了。我愤怒了，泪在愤怒中爬了我的眶。昭也是。只是他的泪中没有愤怒，只有悲伤。

“那你呢？”

“如果，真的像教授所说，我是个完的、难得的试验样本，那我就应该抵得上十个，甚至更多的普通样本。能够救那么多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况且，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就没有人再会追究了，也不会再有人受到伤害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