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看了恩斯特一。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双手一摊，说：“好！好！我这就走，你自己当心。”

被的动了动，膝盖弓起一，又放。昭微微皱起眉，勉睁开睛。看得他正咬牙忍耐着……麻药渐渐过去，留的只有疼痛与难耐。

“你肯定没事？”恩斯特仍然不放手，他又变成了我妈。

“这我相信。”我心里说，“但一定还有其他的。”

但是，昭的绪失控还是无法解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昭过得很苦，这是肯定的。我没有告诉恩斯特，昭的胃血已经有几天了，我不想他难过。恩斯特也不可能四打听昭的事，如今在营里，我跟昭都是人。

“你到底了

“这几天？他的案件不是要重审了吗？”

“你知的，我不能离开他，至少这三天不行。”

我微笑，送走了恩斯特。

“嗨！”我温柔地扶摸着昭的额，试图抚平他微蹙的眉心，“很难受？很疼？持一，过了今天就好了。”

“应该是那次审问的时候，上尉亲自告诉他的。我原以为上尉会兴师问罪的，所以等昭回来的时侯，我问他了。他说他的案件要重申了，就没再说别的。当时我觉很奇怪，他似乎一不兴，反而有些神不守舍，神恍惚。我不敢再问，以为是他想到要离开你，担心你。”

“你怎么样？还行吗？”恩斯特关切地注视着我。

“肯定。”

“你忘了，我经常去慕尼黑拉药品和材，货多的时侯会带上个犯人搬运工的。所以，我那里存有空白的门证。”

“没事儿。等一会儿人少了，把屏风竖起来，那里有椅，我可以坐的。”我向床的椅努了努嘴。“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营里有什么事，就通知我。”

“这个，他是怎么知的？谁通知他的？”

“好了，你还是快走吧。”我促。

“好的。那你呢？”

中国女孩？难是甄玉？我脑海里立刻闪现那双使我一见就会想起昭的迷人的黑睛。这么说除了斯特拉格霍尔德教授的周旋以外，甄玉也在努力。不她的努力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她真的是很勇敢，为了救昭，她竟然亲自跑到集中营来，她的到来该给昭以多大的鼓舞。我不禁对这个叫“玉”的女孩产生了几分敬佩。

“要是上尉问起来……”

“后来一次吃饭时，”恩斯特继续说，“我听到营的文书跟几个军官说：‘那个女孩真漂亮。’开始我没注意，接着文书又说：‘没想到中国人都这么漂亮。’于是我问文书什么女孩。他说：‘就是来见那个中国犯人的女孩。’”

没有想到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带上了手枪，好了闯的准备。

“裘的医院，慕尼黑。”

☆、第六章崩溃（11）

“我这是在哪儿？”

“照实说吧，只要拖延几天。我再找找斯特拉格霍尔德教授。”说起教授，我忽然想起来。“哦，对了，恩尼，你知昭这几天遇到过什么事吗？”

就是用这张犯人门证和我的证件暂时办好了昭的住院手续，但是一时间却没有正式床位可以安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