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等不及吃午饭就急着往家赶,一边开车,一边啃个苹果。我并没有真的觉到归心似箭,也没有该有的兴奋与忐忑。五年了,这突如其来的相见似乎是等得太久了,麻木了,陌生了,乏味了,还是
况已经起了质的变化。昭的
现,我和昭之间那战胜了死亡,得到众人祝福与主之庇护的
,如此
大而光彩夺目,相比之
,我与约瑟夫的
是那么单薄、苍白,叫人自惭形愧,好比乞丐较之于君王,但我依旧急着回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召唤着我。不是昭,我知
,三个星期了,我一直在躲避他。那是约瑟夫?如果是约瑟夫,那就不是
,因为我
觉不到激
。
“没……没事。”
“长官!”
临近小镇,公路与铁平行,我与一列火车并排行驶。这也是一列货车,长长的看不到
尾,几列敞篷的车
上装载着木材,其他车厢里就不知
是什么了。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恩斯特驾驶着越野车跟一列装载着飞机机翼的火车赛跑,最后在
超过了它。
我开动了汽车,过铁轨时,汽车有些颠簸。我开得很慢,后面的车一辆接一辆地超过去。车上的司机、乘客,还有那辆农用车上的车把式都回过
来看我。他们不敢抱怨,不敢说
,他们只是回
看我,乘客一直看了很长时间,司机也一次次回
,是无声的谴责,还是想
明白这个党卫军军官是不是中了邪?
我在小镇外的停
,等着长长的火车隆隆开过。
“您没事吧,长官?”
我确实中了邪,我好像一失去了某些东西,被刚才在面前驶过的那列火车带走了,我
到虚弱无力,我害怕,我不敢回家了。我失去了回家的勇气,失去了沉着、镇定,失去了
心的平衡。这列火车让我停了一
,就在这一停之间,我突然意识到,回到家里,我将面临一个怎样尴尬而棘手的局面,我该如何面对他们?我要怎样才能保护昭,不让他再受伤害?
“哦。”
一回到家,我就摘了军帽,脱掉外衣。着正午的炎炎烈日,驱车一个多小时,军帽的帽圈和衣领都已经被汗
湿透了。厚实的墙
隔绝了外面的酷暑和恼人的蝉鸣,
的房
使得空气很好
动,家里既凉快又安静。太安静了,静悄悄没一
声音。我以为昭正在书房休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书房的门开着,没人!我着急起来,跑上楼,卧室里也没有。各个房间兜一圈,母亲的卧室关着门,她应该在里面休息,别的地方,玉不在,约瑟夫也不在,我脚步越来越快,开门、关门越来越重。当我查看完二楼最后一个房间,失望地关门
来时,赫然看见母亲站在走廊上。她被我吵醒了。
一个穿铁路制服的人站在我面前。我看看他。
火车似乎没完没了,我发起呆来。穿过前面的小镇,一拐弯,就可以看到那一溜砖红的房
,我想着;火车过完了,栏杆升起来,步行的、推着自行车的人们陆续通过
,我看着;汽车喇叭声,人的叫喊声,响成一片,我听着。我没有动,想,是别人在想,我看着人们过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吵。
屋外的阳光很烈,从母亲
后
“长官,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