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这太让我震惊了。她脸苍白，笑容里没有少女的羞涩，而是凄惨、无奈，还带着一安，她该恐惧、羞愤的，但她却如此镇定地接受了这一切，她的勇气和怀让我肃然起敬。“你什么都不用，不要看他的睛，不要说话，不要害怕……”

“没什么，只是一咖啡。”

“你不用忙了，我不渴。”就算再渴，我也不会喝。看着留有一茶渍的玻璃杯，我心里说。“正好，我姨妈叫人带了阿拉比卡咖啡来，我拿了一些，你尝尝，应该还可以。”

我？

“你们呢？”

☆、第十三章婚礼（3）

安德斯?舒尔茨的办公室在地一层，兴许是快班了，走廊上冷冷清清，没什么人走动。我敲了门，没等里面发邀请便推门去。安德斯?舒尔茨从满是墨迹的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忙不迭地将琥珀烟嘴夹到拿着玻璃茶杯的左手手指上，然后将空的右手伸过来。我微微一笑，跟他握手，自觉没有把厌恶的绪掩饰住，恐怕他已经有所觉察了。

我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四打量。办公室不大，没有窗，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有一张绷着脸、穿着军大衣、一绺乱发搭在一只睛上的希特勒普通照片，这是一幅修整过，看上去年轻的

玉没有追问，只是深深地看着我，一直看我心里。然后她突然笑了笑，有勉，却依旧很。“，你知，我不太懂这些，你能告诉我，到时候我需要注意什么，或是该怎样合，好歹要一次成功。”

我苦笑着摇。我想过，一直想，可我不能。

“哪里的话，我们的人都是元首的，都是国家的，本不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我班还早呢。再说，您不也是为了工作吗？”舒尔茨放手里的茶杯为我沏茶，把琥珀烟嘴刁在嘴角，齿不清地糊：“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茶，所以……”

，甚至不能正视她。

“他绝对不愿意伤害你。他虽然给不了你，却要给你一桩真实的婚姻。你要相信他，玉，他不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一会儿，玉放手，抬起，她没有哭，只是脸更加苍白。

“那么你呢？”

我们？

“您请坐，男爵先生。您真是准时。”

“对不起……”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说这一句。

“不，他也你。”

周一，我赶在班前走那幢正面有许多雕像的石大楼，大楼的三角门楣上挂着巨幅的红白黑三卐字旗。见我穿党卫军制服，卫兵的态度十分恭敬，查看了证件，很有礼貌地指给我安德斯?舒尔茨的办公室。

玉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摇着。“上他，不是他的错。就如同他你，不是你的错。区别只是你们彼此相。”

“实在对不起，占用你的休息时间了。”我脱军帽，在办公桌前的一张绿椅上坐，椅有旧，绿的面有几裂痕，几猪鬃。

“哦，那怎么好？”舒尔茨拿起咖啡闻了闻，咧开大嘴，一排大黄牙，一副稽、俗而卑贱的表。

“我知。”

“你难就没有想过让他留吗？”